院子里,阿栗与梦泽大眼瞪小眼。
梦泽拿到手里的碗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
偷偷瞥了一眼阿栗,他看的出来,阿栗生气了。
“阿栗……要不我打地铺,不,我睡屋顶。”
阿栗愣了一下,认命地洗着碗:“不行,你是客人,要睡也是我睡屋顶。”
但是想着睡屋顶也不行,毕竟大牛起得早,那孩子心思细腻着。
被他看到,估计嚷嚷他还解释不清楚。
话风一转,“算了,我还是打地铺!”
梦泽一听,心里过意不去:“阿栗,这哪成,孤男……”
“快闭嘴!”
梦泽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栗满是泡沫的手堵住他的嘴。
阿栗心虚地看了看大牛的书房,见那好奇宝宝没有从窗户探头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瞪了一眼梦泽:“快别说,老爷安排我们住一起,那就住一起。”
梦泽一听,赶紧点头,阿栗这才松开他的手。
“对了,阿栗,这个县是不是都是黑户啊?如果是这样,那以后我也想在这里生活!”
阿栗着着梦泽压低的声音,一头雾水:“什么黑户?村民都是正经人家,在县衙有登记,家里有户碟的。”
当是杀手呢,户碟都被上头收缴了去。防止有人逃跑,毕竟,没有户碟,在哪里都会被当做黑户处理。
说是过街老鼠也不为过。
梦泽皱了皱眉头,表示不信:“就算有户碟那也只有少部分有,我可是翻了好几家,都没找到那玩意儿。”
阿栗继续一边洗着碗,一边给梦泽解释:“你去人家家里翻,那肯定找不着咯!”
阿栗把手里的碗擦干净,放好,转身看向梦泽,一脸好笑:
“之前村民用房屋地契,押在衙门赊荒地。后来,来我们村转了一圈,又把户碟押过去了,要再赊一些荒地开垦。
所以,整个平遥县,除了我们村,其他村的人家你要是能找到户碟,那才见鬼了去。”
梦泽听了阿栗这番解释,一脸惊的:“赊……赊地?”
阿栗点了点头:“嗯呐!窦唯一赊给村民开垦的,他……算是个好官吧。”
梦泽眉头紧皱,面露迟疑:“可我听闻这窦唯一在城里只手遮天,仗着家族军功,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