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动作流畅自然,显然就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旁人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他们,苏解语只觉得心痛至极,她走上前想质问,可却没等到她开口,孟怀洲就倒打一耙。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我很忙吗?”
那怪罪抱怨的语气,就好像她是个不懂事、前来搅局的外人一般。
这一桩桩、一件件,像是一把把小刀似的戳在她的心窝子,让她疼的越发清醒。
是啊,这么多年来,她早就该清醒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姜夏初在舞台上跳舞的模样。
舞台上,姜夏初身姿轻盈,每一个动作都做出了自己的独特感觉,仿佛像在和周遭的人和观众传达着自己内心的热切与希望。
想到姜夏初的舞姿,苏解语的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随后,她噙着一抹苦笑,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也多想像夏初一样自由,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无拘无束,只为了自己心中的热爱所活。
就这一点,她很佩服姜夏初。
头一回见到姜夏初的时候,她就觉得她眼里有一种不同于同龄人的错杂,行事很成熟,像是经过了生活的磨砺才拥有的深沉和稳重。
可自打进了文工团,她就又不一样了。
她整个人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连带着眼里都有光了,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自信和豁达。
苏解语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温水,不由得在心底感叹。
和姜夏初这么一比,自己这些年被婚姻所束缚,在工作上面,似乎都少了那一份纯粹的热爱了。
她做什么都要考虑家庭,考虑孟怀洲,这样看来,活的实在是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