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光,幽幽地开口说道。
他早就看透了南疆此番举动背后所隐藏着的巨大野心。如今,这股野心犹如被点燃的野火一般,恐怕已经难以遏制得住了。
“可不是。不得不承认,目前咱们天齐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却是暗潮涌动,内忧外患。你瞧瞧那容封和容庭,整天心心念念的就只是如何争夺皇位继承权,全然不顾国家安危、百姓死活。”
容景气愤填膺地说完,更是忍不住伸出右手狠狠地朝着面前的桌子猛捶了一下。
房间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师弟,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呼伦卓端坐在房间之中,正悠然自得地轻抿着杯中的香茗。就在这时,他原本闲适的神情忽然一凝,犀利的目光如闪电般射向门外,然而仅仅瞬间之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紧接着轻声开口对着外面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听得“吱呀”一声响,房门缓缓被推开,一个身影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屋内,此人正是虚谷子。
“师弟别来无恙啊。”
呼伦卓面带微笑,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动作优雅地为虚谷子斟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并轻轻将其推到对方面前。
虚谷子却并未立刻回应呼伦卓的问候,只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曾经与自己同门学艺的师兄,眼神冰冷得犹如寒潭之水。
沉默片刻后,他才冷冷地开口道:“你早就已经被师父逐出了师门,我可是实在担不得这一声的师弟。”
听到这话,呼伦卓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反而笑得越发灿烂起来:“师弟何必如此呢?你毕竟是师兄看着长大的。咱们师兄弟之间一同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又怎能没有情分在呢?”
“你的情分就是纵容你的好儿子给师父下毒,屠杀整个药王谷吗?”
虚谷子抬手举起茶杯将一杯茶水泼到了呼伦卓的脸上。
呼伦卓幽幽的抬起手擦掉了脸上的茶水,冷冷的开口:“虚谷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