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天地之炁就像被施了定身咒,纹丝不动,怎么都不肯离开。
眼瞅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戏志才满心绝望,欲哭无泪。
原本还算雄壮的“长枪”,在这持续不断的折磨下,肉眼可见地慢慢变小,已经变成了“匕首”。
照这趋势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匕首”也要变成只能绣花的小针了。
他望着自己的身体,满心都是恐惧和无助,心里不停地念叨着。
“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
在戏志才的认知里,就算命运安排他去做一名飞檐走壁、隐匿于黑暗之中的刺客,他也能欣然接受。
毕竟在他看来,那是充满冒险与刺激的行当,是真正的汉子才敢涉足的领域。
每次想到自己施展轻功,翻山越岭,那种自由与豪迈的感觉,都让他热血沸腾。
可如今,一想到往后余生,只能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
每日对着针线,做些细腻琐碎的活儿。
他就觉得浑身难受,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内心,这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度,又是苦苦哀求,又是涕泪横飞。
他的哭声凄惨至极,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和着鼻涕糊满了一脸,整个人狼狈不堪。
脸上的表情扭曲得不成样子,绝望像乌云般笼罩着他,每一道皱纹里都写满了痛苦。
那模样,真的只差“扑通”一声给段攸跪下磕头,求他发发慈悲了。
然而,段攸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对他的哀求充耳不闻。
段攸目光专注,神色凝重,不紧不慢却又坚定地保持着,输送天地之炁的节奏。
源源不断地将体内那磅礴的天地之炁,一股脑儿地注入戏志才和沮授体内。
在他心中,这似乎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战役。
每一丝天地之炁的输送都至关重要,其他的一切都被他抛诸脑后。
典韦和许褚在一旁瞧得真切,只见戏志才被剧痛折磨得开始拼命挣扎。
他的手脚不受控制地胡乱挥舞,一会儿像在拼命抵挡着什么。
一会儿又像在,急切地寻找着解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