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上一顿廷杖,随之而来的便是美名和清誉……
然,严嵩毁的就是这些人清誉和美名。
什么酷爱嫖妓啦,频繁纳妾啦,抛弃糟糠之妻啦……净搞些有的没的,搞不死人,却能膈应死人。
说好的肃清吏治,结果却搞成了‘泼水节’,只不过泼的脏水,且还是滚烫的脏水。
这种行为,实在上不了台面。
可却能毁人名声!
加之皇帝也并非孤家寡人,还是掌握了一部分喉舌的,这种毫无底线的扣屎盆子,虽无赖下作,却相当有效。
自证的成本,远比上下嘴唇一碰来的高,高出天际。
不过,严嵩也不是纯造谣,相反,大多都是事实,只偶有夸张罢了。
清流不是没想过反击,奈何,时下令人恶心的严嵩,早前名声竟还挺好,而且人家还不好女色,至今就一个糟糠之妻。
这就让人难受了。
至于攻讦其贪污受贿……还是算了吧。
没人想将名义上的肃清吏治,演变成真正的肃清吏治。
这一来,严嵩更加有恃无恐,行事愈发下作。
如此行事,自然会受到反噬,很快就有人想到严世蕃,继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面对严嵩的泼脏水,直接回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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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儿子调戏良家女子!”
“你儿子坐过牢!”
“教出这样的儿子,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诸如此类……
朝堂愈发乌烟瘴气,每日朝会几乎有一多半时间都在‘骂街’。
不过,如此一来,朱厚熜的压力却是骤减。
同时,对生活作风不检点的官员,进行严厉批评,并根据情节轻重施以罚俸、降职留任等各种惩处。
一时间,搞得诸多清流身心俱疲,利益之下,反对献皇帝进太庙的声浪,逐渐降低。
明里暗里的表示可以接受,但配享堂祭者,只能是太宗!
清流让了步,可朱厚熜却得寸进尺,既要入太庙,还要配享堂祭。
都让步了,不妨多让一让吧……朱厚熜嘴角勾起,知会严嵩发起总攻。
…
早朝,奉天殿上。
严嵩慷慨陈词……
复周礼,建明堂,加献皇帝庙号,称宗以配上帝……
清流激烈反对……
明堂当建,献帝不宜,当以太宗配享。
严嵩再辩……
堂祭以父之义,太宗文皇帝则为远祖,不合礼制。
清流再驳……
祖宗功德,无人能出我太祖高皇帝其右,其次,我太宗文皇帝也,堂祭以父之义?从无定说!
严嵩三辩……
虽无定说,然,尊亲尊上,理所应当,宜称宗附庙。天子岂能太庙之中无有四亲?
清流三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