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陆陆续续还有些老家离得远的新生报到,所以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还算是清闲。
我打电话给张芊芊,想要一起出去逛逛,谁知道她们学校已经开始准备军训了,这几天还要组织入学讲座,没时间和我闲逛。
我心里有些小失落,但也没太当回事儿,毕竟一座城市里待着,机会多的是嘛。
第二天晚上十点多,刘天放才从外面回来。
“天儿,你一天没见人,干啥去了?”
沈见山放下了臂力器,擦了擦汗问道。
刘天放往椅子上大马金刀一坐,“哥几个,都别忙了,老包别吃了,年儿,你也过来,听我说,哥们一天可没闲着,都打探清楚了,咱们学校一共八个系,土木,机电,城建,历史,哲学,外语,中文,化学。”
沈见山接话道:“这我也知道,招生告示上都写了,你这不瞎折腾?”
“啧!没说完呢,别猴急,土木,机电,城建不用说了,僧多粥少,拢共那几个妞儿,一水儿愧对列祖列宗的模样,就这还都是抢手货,重点在中文,外语和化学,嘿!一色儿的大飒蜜(漂亮姑娘)!盘儿亮条顺,怎么茬儿哥几个,有没有兴趣?”
刘天放一脸的激动。
沈见山和包如龙也动心不已,我却有些无所谓,我都有张芊芊了,虽说没有正式提亲,但这么多年了,彼此心意也都是了然于胸。
我这刚一到大学就移情别恋,不是我做人的宗旨啊。
“那个天儿哥,你不会已经勾搭上了吧?”
包如龙一边啃着烤鸡脖子,一边满嘴流油地问道。
“老包,你这话儿说的,我还不是为了哥几个嘛?都扫听好了,我今天出去跟几个学姐聊的非常之投机,她们明天有个小聚会,就在咱们学校西边角上的那栋老楼,咱们几个一块去。”
沈见山“嘶”了一声,“天儿哥,西边那老楼,不是个废弃的宿舍楼吗· · · 我可听说那边不干净啊。”
包如龙也附和道:“是啊,我也听说了,那是十年前的女寝楼,是406还是506来着,一个女生因为对象分手劈腿,半夜发疯了,拿着水果刀杀了一宿舍的人,然后自杀,从那以后,好多人都听见大半夜的楼里有人哭,还有人喊救命。”
刘天放对此不以为然,嗤之以鼻地说道:“什么年头了,还整这封建迷信,哥们家住虎坊桥,紧挨着湖广会馆,听我爷爷说,内(那)地儿当年可是乱葬岗子,那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屁事儿没有,别自己吓唬自己!”
见沈见山和包如龙还是有些畏首畏尾的,刘天放又加了把火。
“我说,路我可搭好了,四个漂亮学姐啊,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想想,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嘿,到时候那小气氛一上头,哥几个直接上垒。”
沈见山和包如龙,最终还是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决定舍得一身剐,敢把学姐拉下马。
见我迟迟不言语,刘天放问我道:“年儿啊,你不去?”
说实话,我真不想去,毕竟我不能对不起张芊芊啊。
但那栋老楼闹鬼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如果不去,就怕他们几块料出点什么事儿。
“我也去看看吧。”
“哎!这就对了,有道是打虎亲兄弟,有学姐哥几个也得有福同享,明晚十一点,准时老楼下集合。”
当晚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刘天放出去铺路搭桥打前哨,包如龙则和沈见山俩人好一顿收拾,恨不得把自己捯饬的跟要上春晚似的。
时间转眼来到晚上,刘天放带着我们几个摸着黑穿过教学楼和小花坛,直奔那片早被拉上警戒线的老楼附近。
此时是晚上十点四十五,这一片是旧校区,早就被列入学校的下一个五年计划的重点项目。
学校准备拆除重建,新起一个图书馆和两栋教学楼。
所以没有人敢在半夜往这儿走。
此时节正是午夜风高摇杨柳,中天明月照青松,好一派凄冷孤寂的环境。
刘天放领着我们到了老楼下。
“学姐们,学弟们可来了,一水儿的青年才俊,个顶个貌比潘安· · · · ·· · ”
吆喝了几嗓子之后,从老楼台阶下面的花坛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别喊了,快过来。”
我们转头一看,小花坛后面,一个身穿格子裙,戴着蓝色发箍的学姐正冲我们招手。
刘天放三人脸上乐开了花,屁颠屁颠就过去了。
转到花坛后面一看,好家伙,来了四个学姐,一个赛着一个漂亮,环肥燕瘦算是齐活了,看得包如龙和沈见山哈喇子都下来了。
格子裙学姐似乎是怕什么人发现,招呼我们躲到了老楼背后。
其中还有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学姐从随身的一个登山包里掏出了几根短棒子交给我们。
“都拿好了,待会儿听萱姐吩咐!”
运动服学姐很是干练,那口气让我想起了当年在高中跟隔壁技校约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