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传了三百多年,到了前几年大炼钢运动的时候,被当做破铜烂铁缴获,并丢进了村里的炼钢炉中付之一炬,最后连口锅都没炼出来。
二人一番商量,这个时候,不论是万仞剑还是象牙球,一旦现世,绝对难免毁于一旦,倒不如封存地下,待时局好了,再取出来。
老王当然不愿意这些宝贝被外行人玷污,于是也同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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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去之后,只说了墓中有冤魂作祟,已经被解决了,对于墓主人是谁,里面有万仞剑和象牙球的事情绝口不提。
也没人关心这些事情,于是乎,师父又让人把坟窟窿封好。
民兵在那里干的热火朝天,老王也挽起袖子,抄起锄头,一个劲往上填土填砖,生怕埋的不好,被人进去。
张队长却悄悄把师父拉到了一边,提心吊胆地问道:“马道长啊,你前面说,我们在场的人都要倒霉,您看,能不能化解一下?”
师父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先前胡诌的瞎话。
本着逮着蛤蟆攥出尿来的原则,师父又把张队长吓唬了一番,说要连做十几天法事,才能化解劫难,不然非得死够七个人才算罢休。
师父一番话把个张队长吓得面如金纸。
到了第二天,张队长以一头驴子,和一袋面粉的代价,把师父和老王都要到了铁河村。
老王的调动其实是师父要求的,毕竟俩人说得来。
而理由也很简单,师父哄骗张队长,老王是天上的星宿转世,有他在才能逢凶化吉。
其实也是我师父时运不济,他要是早点到铁河村,早就被张队长当神仙供起来了,何至于要跟畜生抢麸糠?
说完了这段往事,老王坐在副驾驶长出了一口浊气。
师父呵呵一笑,说道:“往事云烟,现而今说讲起来,也不过是道下酒菜啊· · · 对了,那个象牙球,后来你拿走之后,可曾研究出什么眉目?”
“快了,就快了· · · ·”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九塔村。
而狐刚子的墓,就在村西头的一处小山包后面,离住宅区有三公里左右。
现场已经被考古队戒严,几十个队员扎起了行军帐篷,个个忙的脚不沾地。
在营地中央,是个长八米,宽六米的大坑。
考古挖掘跟摸金校尉之流不同,出于保护历史遗迹的目的发掘,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一点点,一层层往下探索。
有些王侯大墓,甚至一年半载也只是动了皮毛,而不见墓门。
吉普车停下,老王引着我们到了一处行军帐篷。
我以为是会议室,结果却让我大跌眼镜,
行军帐篷里分为两排,躺了四个人,一女三男,俱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四人躺在行军床上,双目紧闭,我们进来也没个动静,仿佛睡死了。
老王摇头叹息,“睡了五天了,跟植物人似的,我怕事情影响太大,不敢往上报,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师父点点头,走到四人跟前。
我走上前一看,四人身上插着针灸用的银针,按照手少阴经和足厥阴肝经的位置下针。
师父眼睛一眯,说道:“老王,你这明明有高人,还要我来?”
话音未落,一个人便撩起帘子闯将进来。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来人是个满头银发,年纪和师父差不多的老头子,身材中等,鹰钩鼻,深窝眼,穿一身褐色的练功服,很是干练。
老王急忙上前介绍。
“卢老,千万别动气,我来介绍,这位是神霄派马不前,马道长,还有他的徒弟,江初年。”
“马爷,这位就是你说的高人了,卢剑铭,卢老,洛阳人,我们考古队的特别顾问,这针就是他下的。”
卢老眼睛一亮,起手抱拳,“马道长,我这针下的可有不妥?”
师父也作揖回礼道:“锁魂针,并无不妥。”
老王又说道:“马爷,这应该是丢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