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傅!这!”
此时,阿松拿着秦子婴的包裹推门进来,正巧看见我被尸体掐住,不由得怔在了原地。
秦子婴反应迅速,对着阿松吼道:“把包丢过来!”
阿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把将包丢过来。
秦子婴一脚垫出,接过背包,单手拽出燕支剑,紧跟着冲着尸体的后背反手就是一剑!
寒光一闪,我顿感脖颈处那骇人的力道一松。
压着我的尸体,缓缓起来,然后转身看向了秦子婴。
秦子婴此时一条胳膊受了伤,只能耷拉在一边,一只手端着宝剑和尸体对峙。
尸体仿佛有灵智,知道燕支剑的厉害,没有贸然对秦子婴发起攻击。
此时,尸体背对着我,一道五十公分长,深可见骨的伤口趴在了它的后背上。
我只觉喉咙里疼得厉害,这下子绝对伤到软骨了,但情势危急,我顾不上许多,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站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从兜里掏出一张雷符,准备和秦子婴前后夹击。
但尸体比我想象的聪明,知道秦子婴不好惹之后,它立马调转枪头,扑向了六爷。
六爷虽然颇有威望,但那也是针对活人来说的,死人可不管你。
尸体的动作太过迅猛,我和秦子婴又都受了伤,压根来不及反应。
好在关键时候,阿松再次展现了自己的勇猛,隔着六七步的距离,他直接一个箭步蹿了出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尸体,紧跟着暴喝一声,将尸体整个拔起,奋力扔了出去。
尸体撞翻了铁架子床,在地上滚了两圈,才趴着不动了。
六爷坐在椅子上,冒了一头冷汗,双手死死握住扶手,显然也吓得不轻。
但不等我们喘息,那尸体就又从地上爬了起来。
“娘的!十三太保横练呐!”
我骂了一句,伸手就要去摸腰间的符袋,可却摸了个空。
“坏了!老秦,你还有符吗?”
我腰间空空如也,想必肯定是刚刚和尸体缠斗(实际上是我被单方面吊打)时不小心掉在哪儿了。
“我的也用光了!”
秦子婴歪着身子,脸色惨白,豆子粒大的汗珠不断从下巴上滴落,俨然疼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