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别扯淡了,他们怎么不动了?”
阿松一句话让我们也都反应了过来。
原本还打算跟我们死磕的铁锁尸和恚鬼,突然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纷纷调转方向,退入了林中。
我们四人在原地面面相觑,忽而,我余光一瞥,看见了离我们不远处一个人影晃了一下,似乎是那个彝族少年。
我始终不晓得这东西是什么路数,如果真是彝族传说中的魔王,为何三番两次的帮我们,先前在水道里把我们抛上天井的,怕也是他,但说是友,又为什么要迷惑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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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族少年身形一晃,便不见了人影。
我们不敢在原地耽搁,趁着夜色,凭感觉一路狂奔,直到天亮才下了山,转进一条羊道,却始终不见老王等人的身影,只有他们留下来的记号,是用石头和树枝临时堆起来的小塔。
但很快的,我们走到了一处分叉口,标记也随之不见了。
我们四个找了一处平地坐下,我朝秦子婴问道:“还能认得清方向吗,这么走下去,咱几个就是走到老死也出不去啊。”
“昨晚我看了一下北斗七星,咱们走的方向是北边,但是下山之后就不知道了,罗盘和指南针都没用。”
秦子婴也有些沮丧地说道。
我们几个身上都有地图,但里面似乎并没有标明我们所走的这条路。
“哎,我想起来当年我爷爷给我说过,我们家最早是山东人,后来闯关东去的东北,听说我太爷爷他们当年遇到这种情况,都要投鞋问路,鞋尖指向哪儿,就往哪儿走。”
甄保华说道。
我一拍手:“华哥,没看出来啊,你一个老布鲁克林长起来的华裔,居然还知道投鞋问路,没忘本啊看来。”
“我看行,过去老人常说撞大运,要是该着咱们命不该绝,咋样都能闯过去。”
阿松也附和道。
话虽如此,我还是以时辰起小六壬卜算了一下,今年今月今日今时,正好落在了空亡之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等我说话,甄保华已经把鞋子扔了出去。
鞋尖指向了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