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婴刷的一下拔剑出鞘,砍断了蚰蜒侧面的几只爪足,噗的一下,黄绿色的血液就从断肢上喷了秦子婴一身。
蚰蜒吃疼之下,撇了我去咬秦子婴。
我和秦子婴默契的闪开,留给阿松和瓦苦发挥的空间。
二人论枪法不相上下,但瓦苦手里的那支中正式论性能跟阿松的AR步枪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因此,瓦苦则更胜一筹。
二人抄起枪械,枪口刚刚抬起,瓦苦就率先一枪打中了蚰蜒,只见那只大蚰蜒好赛通了灵智,知道了火器犀利,身子一扭,十几对骇人爪足哗啦啦一动,裹着一股黑风撞断窗棂,攀上了殿外金顶。
紧跟着就听一阵青瓦碎裂滑落的动静传来,不多时便没了声音,想必那怪物已是逃远了。
我们道了一声侥幸,便也不去管那蚰蜒,人嘛,干啥跟那个畜生较劲儿?
接下来就是那个藻井里的金龙雕饰,我料定那金龙口衔之物必然是洛神赋图。
阿兰自告奋勇要去拿。
我们商量一番之后,也觉得合适。
阿兰体重轻,身法也灵动,这地宫里的建筑常年被水汽侵蚀,许多地方都朽了,倘若我们这些五大三粗的莽汉攀上去,难保不会出事。
攀爬之时行动不便,我就去捡了之前丢出去的手枪,装上了备用弹匣之后交给了阿兰。
阿兰卸了累赘,活动了一下手脚,换了唯一一双带有钢钩的登山靴子,紧了紧衣袖腰带。
随后只见阿兰助跑了几步,蹬住一根金瓜柱。凭着鞋底钢钩的助力,在柱子上连踩四五步,紧跟着趁着冲力未消,猛地纵身一跃,右手早把蟒鞭甩出,啪的一声脆响,蟒鞭挂住了横梁。
阿兰借着惯性荡了两下,身子一拧,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横梁椽木之上,黑暗之中恍惚如一只黑猫。
阿兰收了蟒鞭,踩着横梁,猫着腰走到了藻井下方。
到了这里就是最难的地方。
近乎三丈深的天井,角度刁钻,只能踩着每层的斗角挂拱,扣住镂空雕刻的部分,如壁虎挂墙般慢慢爬上去。
我们此时都把手电照向了藻井,为阿兰照清道路。
阿兰见此也是深吸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将蟒鞭在腰间挂了,身子缩起,右脚蹬地,左脚往前一探,整个人又像弹簧一样张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