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一个传奇之地。
自从六年前名震大明的算盘案杀的北梁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后,北梁就迎来了朗朗清明的美妙生活。即使所有人都说李宽摆烂不作为,可只有北梁人知道,自家这位城主大人···
还真是。
但李宽的不作为是一种大智慧,他完美地做到了“职责内的事往死做”“不会的事找专业人士”。别看他每天嘴上永远都是“请太学助我”“请老学究助我”“请周··这个算了,我来安排”,可实际上李宽在他本职工作方面做的非常完美。
“李二偷人家一只鸡,结果第二天感觉过意不去塞了两斤牛肉。可牛肉被李二家的儿子偷偷下了泻药,但是他是想让你拉稀好给他出去玩的机会。而这位邻居张牛吃了牛肉,上吐下泄的时候家里的另一只鸡被李二的儿子吓跑了出来,把张牛的···下体叼了···对吗?”
看完这封状纸后,李宽先是沉默了良久,随后他抬起头,幽幽地对着堂下的二人说道:“这事你俩一定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不行啊大人。”
铁塔般的汉子佝偻着下体,一脸委屈地说道:“这老李就给我三两银子,还不够我买药的钱呢。”
“不是,老牛,咱讲讲道理。”
一旁的精瘦男人更委屈了:“俺都说了你被鸡给叨了鸡我给伱治,俺说的是给你治伤口,你买那十五斤牛鞭跟鸡的伤口有啥关系勒,俺又不对你和你婆娘负责。”
“那不得补补吗,都大出血了,以后用不到我家媳妇跑了咋整。“
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对方,张牛又看向一脸麻木的李宽,开口道:“李大人,你赶紧帮我说说这小子吧,自从被那鸡叨了后,我···”
“停停停。”
李宽轻车熟路地一碰惊堂木,看着被镇住的二人,无奈道:“李二,人家因为你受的伤,后面所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的都与你有关,所以你赔的钱确实不够。”
“但是。”
视线落在一旁准备开白酒庆祝的张牛,李宽沉声道:“十五斤牛鞭过分了,如果我按照牛鞭最高市场价来算,我都能定你个欺诈罪。但是看在你是···你是不是初犯?”
“俺不是。”
张牛脸色苍白地说道:“苍天在上,我还没犯过法。”
“哦,十五斤牛鞭你自己负担十三斤,剩下的两斤钱就让李二给你。你二人对判决有什么不服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