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魔药教授才从浴室里出来。独属于魔药教授的淡淡苦艾味儿被浓浓的柠檬味儿所掩盖,垂在耳垂的发丝还在滴水。
斯内普此时有些茫然,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早春时节地窖内部的温度并不算高,特别是此时休息室的壁炉早已熄灭了。
偏低的温度让这位向来警醒的男巫恢复了一点精神,他从衣柜里取出那件厚厚的绿色睡袍,裹在他刚洗完澡还散发着热气的身体上。
地窖内部的的通风比不上塔楼,也比不了地下室,所以此时斯内普卧室里那浓郁的栗子花味道并没有散尽。
斯内普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微凉的大鼻子,转身去拿床头柜上的魔杖。
几个简单的小咒语,那条蓬松厚实又柔软的羽绒被再次恢复了曾经的整洁,卧室里那足以让某位先生老脸一红的气味也消失了。
终于,魔药教授的卧室再次恢复了它往日的状态——除了某位明显不在状态的魔药教授外。
脚步还有些飘的男巫站在自己的卧室里试图思考一下关于工作的事情,但很显然他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我们就不具体分析了。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其实很适合思考一下关于哲学的问题,如果巫师也懂哲学的话。
最后,斯内普先生决定回到自己柔软蓬松的羽绒被里:年轻的男巫穿着他的绿色睡袍,钻回那床舒服的绿色羽绒被里,还有点微潮的头发枕在绿色的枕头上。
多年以来一直习惯把自己隐藏在黑色里的斯内普仿佛才意识到一件事∶
他的卧室里,他的床上,他身上穿的,头下枕的,身上盖的,都是深深浅浅的绿色。
这种感觉就像是层层叠叠不同种类的叶子把他紧紧的包裹起来。
这种奇怪的念头让某位教授生出了一种对于他来说极其陌生的——安全感。
在他三十二年的生命里,这种安全感是极其罕见的东西。
但很显然,这种感觉真的不坏,所以高大的男巫把自己整个儿都蜷缩在床上,宽大且厚实的羽绒被足够遮挡住男巫高大的身躯。
但男巫依旧蜷缩着,以至于羽绒被和枕头几乎是紧挨着,而他只有枕在枕头上的头留在了被子外面。
“我被叶子包围了……”
低沉丝滑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可言说的喜悦与满足。
斯内普的手指在被子里抚上了自己的唇,随后是他的脸颊,耳廓,直至下巴,脖子……
昨天晚上,就在宵禁钟声响起之后,他的姑娘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