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李成与郭宁像往常一样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热烈地讨论着经史子集。

忽然间,郭宁将目光投向窗外,看着甲士手持画像,在各个店铺中进进出出,他不禁心生好奇,转头向李成问道:“李兄,你叔父乃是本县的知县大人,不知你可晓得这其中到底所为何事?”

李成闻言,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待见并无他人留意到他们这边,这才稍稍凑近郭宁,压低嗓音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据说前不久朝廷派遣前往南国的使团在路上遭遇了匪寇的袭击,那场面可谓是惨不忍睹啊!整个使团几乎全军覆没,只有正使侥幸逃脱。”

郭宁听罢,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失声叫道:“什么?”

李成见状,连忙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并发出“嘘”的一声,示意郭宁小点声。

郭宁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赶忙压低声音道:“李兄,小弟实在是太过惊讶了。只是我在这扬州境内生活多年,却从未听闻过此地有什么匪寇胆作乱呀?”

李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这倒也难说。或许这群匪寇原本并非出自咱们扬州地界,而是近日流窜至此亦未可知。如今这世道不太平,各地匪患时有发生,若是他们行事隐秘,又有谁能轻易察觉呢?”

郭宁听了李成这番分析,脸上露出认同之色,不住地点头应和。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对李成所言持有不同看法。

如今这世道确实不够太平,西边有强大的蒙古虎视眈眈,南边的巴蜀也是心怀不轨。

虽然各地匪患偶有发生,但按常理来说,这些匪寇无论如何也不该如此大胆,竟敢流窜到扬州来。

毕竟,身为帝都的金陵也坐落在扬州。这些匪寇难道真的不知死活,敢在天子脚下肆意妄为吗?

正当郭宁暗自思忖之时,只见李成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单单只是咱们这太湖县受到影响,就连周边的宿松县、望江县、岳西县以及潜山县等等,都已经戒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