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良承眸光一颤,这不是他率兵南下与赵无疆汇合时,一开始打的旗号吗?
这个旗号可是有破绽的,因为朝廷可以说朝政清明,没有奸吝,双方各执一词,在朝廷正统的地位下,他们镇北军就是造反。
少将军又为什么要重新举起这个旗帜?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赵无疆剑眉紧皱,笑意乖张:
“之前清君侧,我们没证据,没明确要诛除之人!
但现在,不是有了吗?
李在渊把自身之罪推给李茂林,昭告天下,还王府清白,以彰他的德与仁,明与厚。
李茂林虽死,但李茂林门生尚在!
死一个宰相,也想压得下镇北王府的冤屈?
也配压得下王府那么多冤魂!
这一次,镇北军清君侧,我让他把师出有名亲自递过来!
到时候骑虎难下的不会是镇北军!
他昭告天下,我们亦昭告天下,清君侧,诛除李茂林党羽!
他杀还是不杀?
他怒还是不怒?
我要的就是他寝食难安,我要的就是他怒不可遏,我要的就是他终日忧心!
现在我,才是悬在他头上的那把刀!
他要毁我的家,我就诛他的心,要他的命!”
赵无疆言辞激昂澎湃,脸颊涨红,嘴角渗出血迹。
他一心两用,这边心气太过激动,致使子母同心蛊的母蛊对他的气血消耗愈来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