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
“谢夫子。”
吴成相坐下了,这会全班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到了刘昌林身上。
刘昌林是唯三人中也走到最后的人,却是没考中。
他被众人目光凝视,此时只觉得呼吸急促,脸上有些发烫。
低头抬眸朝夫子那边看去,他羞愧的目光却是与夫子鼓励的目光撞在一起,此时他只觉得脑子里嗡一声响。
心下一慌,完了,夫子不会让我说我写了什么吧?
接着,他见夫子上下嘴唇在动,但具体说了什么他又没听清楚,这一刻他甚至还能出神想自己怎么就不懂唇语,这样就算听不见也能知道夫子在说什么。
就在他愣神的空档,他前排的学员扭头半侧身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声提醒他,“刘昌林你快站起来,夫子已经喊你三遍了!”
他轻“啊”一声,神魂归位,人急忙站起来“夫子。”
“嗯,你来说说,你是如何作答的?”
刘昌林被问的有些无地自容,只能小声说“夫子,我没有考过。”
“无妨,今日主要是为你们讲解不足之处,你说出来,下次就有经验了。”范明世脸上透着鼓励的笑容。
“我、我回答了《左传.宣公二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
一直在全神贯注听的宋良佐,听到这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刘昌林这是运气不好。
他的回答也不能说不占边,很有可能不符合阅卷官的心。
跟着范夫子就给他指正一番。
“我与你们说过很多遍,唯有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每一个注释也要心里有数,你们见到题目的那一刻,才知道出自哪里,有何深意,才可以从书中找到破题之法。”
“还有,如果就因为拿着‘厕号’就没有办法集中精神答题,将来有一日你入朝为官,遇见问题要你解决,解决不掉你能说你是被其他原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