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脸上也不再是之前没有生气的麻木,他们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被镇长请去了家里。
小主,
镇长和他们说,为了庆祝恶魔即将被审判,他们镇子即将举办一场庆典,就在小镇中央的广场上举行,邀请所有路过的要去主城区观礼的旅人前去共同欢庆。
日期就在明天晚上。
他们在镇长家里住下。
半夜,宫伊,江千贺何辞还有岑亦肖迟他们五个人聚在一间屋子里,想要商量出什么。
肖迟睁大了眼睛,“肯定是要走啊,多明显的陷阱啊。”
他们又不傻。
明天晚上才是庆典开始,他们要在这之前离开完全可以。
不过,肖迟看这几人的样子,是不打算离开?
还真要凑这热闹。
他不理解。
其他人也就算了,为什么宫伊也不反驳?
宫伊笑道,“凌司想玩。”
肖迟立刻道,“那就留下吧。”
反正……都能护着住人。
……
靳夏水坐在床上靠着墙壁,腿上枕着的小金正在熟睡。
他低头静静看着他。
或许,当时是因为听到了他们要去主城区才会一直跟着他们的?
既然是分离出来的神魂,心智不全也正常。
他要去主城区做什么?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为什么还要回去?
靳夏水想象不到那位高傲冷淡全身上下透露着纯洁一尘不染的神明变成恶魔的样子。
光辉。
堕神。
一明一暗两个极端。
却同是一个人。
就像张明辉和沙利叶,就算他分的如何清楚,他们也都是同一个人。
小金是他。
那个被封印住的恶魔也是他。
靳夏水抚摸上小金的脸,另一只手拿着宫伊交给他的羽毛。
神明的羽毛,可以召唤神明来到他的身边。
只要折断它,沙利叶就能找到他。
羽毛柔软,就算这么久了也依旧鲜亮如昨。它在隐隐发亮,散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芒。
靳夏水突然紧绷,他把小金从自己腿上放下去,悄无声息走下床。
这只羽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发亮过。
一想到某种可能,靳夏水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是他身上的一部分。
他们之间有着联系。
那只羽毛像是指引着他,一路走过镇长家的走廊,弯弯绕绕一段时间,才来到一个地下室的大门。
镇长应该也没想到有人能找到这里,所以门上的锁并不复杂,靳夏水三两下就弄开了。
他颤抖的抚上门把手,轻轻打开。
扑面而来陈旧发霉的味道让靳夏水找回些理智。
不应该这样的。
至少要把江千贺叫来。
靳夏水理智上知道自己应该那么做,可他的脚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自己走了下去。
越往下,血腥气越重,还夹杂着一丝甜味。
闻久了有些腻人。
靳夏水一点一点往下。
在看清地下室的尽头摆放着什么后,靳夏水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他没有力气了,好像全身血液被抽干,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地下室的尽头。
是一双被铁链束缚住的两翼翅膀。
本应与后背相接的地方血肉模糊被金色铺满。
那是神明干涸的血迹。
昏暗的地下室内,只有那雪白的羽毛是这里的唯一亮色。
此刻,它脏污,破败,暗淡。
金色与灰尘玷污了那双洁白的双翼。
它被铁链缠绕,被束缚在这里。
靳夏水蜷缩起身体,捂住心口试图呼吸。
他的张景辉。
他的沙利叶。
他那不能宣之于口的爱人啊。
祂为什么会被这么对待?!!!
靳夏水想伸手触碰,却始终碰不到那份冰冷的柔软。
怎么能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