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笑道:“如今整个察燕都在我手中,还有什么所求呢?不过是将你新党与白元都招安了,还天下一个太平。”
周毋庸道:“你的意思是要新党降服于你,像白松父子那般做个走狗汉奸卖国贼?”
子悠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耐烦地道:“降便降了,为何要说这样的狠话?”压了压心头的怒火道:“不瞒你说,今日我是怀着诚意而来,为的是放你新党一条生路。当然,作为交换,你们从此也再不要与我们掣肘,再大不了,与你们一州之地安身,岂不美哉?”
周毋庸胸中充满极度的厌恶之情,哪怕多说一句也是为着那些无辜百姓的性命,而绝非贪生怕死。于是,便没好气的道:“你是要我背信弃义,转投黑刹麾下,再以我新党之手除掉白元吧?”
自己的计划被人和盘托出,自然十分不是滋味,子悠狡辩道:“周公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黑刹何时做过这等事?”
周毋庸冷笑道:“你何时有过与我无关,只是休想在我新党这里动心思!”
子悠见不能动摇其志,心头便有无限的恼怒。连周毋庸都劝不动,更遑论石三呢?于是,便打消了念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除掉周毋庸再计较其他。当下,祭出真气来,直取周毋庸。
周毋庸见子悠直奔自己而来,哪里敢怠慢,也祭出真气来,上前招架。然而,周毋庸毕竟不是石三,且不论修为,即便是心性,也不似石三那般豁得出去。以他如今的状态,如何敌得过早已突破瓶颈的子悠,两人一接招,便完全被子悠压着打,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周毋庸深深感受到了绝望,即便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击,也可以让子悠轻轻松松地化解掉。而子悠看似不经意地发力,到自己身上时,却足以要了他的性命。几个回合下来,周毋庸便退无可退,几乎要守不住阵脚。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只见一条白色的绫缎飘摇摇地随风飞来,似秋天的落叶一般,轻柔而飘逸。然而,直待到了面前,才觉出其势之凌厉,像飞剑一般,刺向子悠。白灵儿随即赶到,扯住白绫缎的一端,大喝一声:“贼子,拿命来。”子悠方同白灵儿战过一场,深知她的厉害,不想她又赶来救场,如何能不惊慌,赶忙丢了周毋庸,去迎战白灵儿。
周毋庸正接战地吃力,见是白灵儿来了,才放下心来,不再管这边的战阵,一个俯身冲将下去,直取黑刹忍者。那些经验不足的忍者,见一人飞身过来,倒也不惊慌,先是祭出噬灵阵来抵挡,见并不起多少作用,便放弃了,一齐呼喝着壮起胆气来,向周毋庸拼杀过来。他们哪里是周毋庸的对手,只几十个回合,便被他一个个擒杀了。那边子悠看得心急,却又被白灵儿绊住了手脚,脱不开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毋庸大开杀戒,将自家弟子一个个抹了脖子。待解决完了这些黑刹忍者,见白灵儿与子悠激战犹酣,便祭出真气来,纵身跃入战场,与白灵儿一起,围攻子悠。
一个白灵儿已让他应付不暇,更别说又加了一个修为不弱的周毋庸。子悠便不敢恋战,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再出现时,已与二人相隔极远。白灵儿欲纵身去追,只见他一个闪身,又不见了踪影。
周毋庸拽住白灵儿道:“休要去追了,以我们二人之力,只能击溃,并不能击杀,且放他去吧。”说完,二人便一起向潼关镇驻地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