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一不答话,向下方看了看,说道:“叫他们将手头的事放一放,由此向南全力追捕,不要放过一个!”说完,便自顾自地贴着树梢向南飞去。他要亲手将行凶者置于死地。
用不多时,便听见前方树丛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仔细辨听,竟还有人对答。一人道:“师父下手忒狠,杀了那么多白元弟子,白崇一怎会对他手下留情呢?”
另一个道:“幸亏我们跑得快,若待那些长老苏醒过来,也必做了刀下亡魂。”
又一个人凑近了说道:“我们人数不够,怕是有一些慌不择路,跑散了。”
第二个声音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何管他人瓦上霜?顾全自己已是奢望了,休论什么全与不全。我们回去如实向圣皇禀报,他也定会谅解,不至求全责备。”
白崇一听二人对话,心头恨意又起,运起真气来,将他们气血压制住,纵身跳在他们眼前,如阎罗一般,一步步逼近了。大多数禁不起白崇一的巨大威压,气息高速逆转几周后便暴毙了。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也眼神涣散,几近气绝。白崇一还指望他们说出救人的方剂,便收了气息,叫他们缓一口气,提起一人,逼问道:“解药何在?”
那弟子艰难地摇摇头道:“不、不知!”原来捉住的这名弟子乃是甲兵而非毒师,他并未说谎,白崇一却容不下他,手下轻轻发力,便将他的脖子拧断了,随手丢在一边,又去随手抓过一个来,同样的话又问了一边,道:“解药何在?”那弟子再不敢说不知,却又实在是说不出来,只能将目光望向地上躺着的一个,颤巍巍地道:“他,他是毒师,他知道!”原来当初陆压子总共带了三千人来,其中毒师一千五百人,甲兵一千五百人,战乱时陆压子带了一千余名毒师赶上山搏杀,皆死在白崇一手中,余下的几百人在山下指挥甲兵放毒,见大势已去便丢盔弃甲,夺路而逃,其中大多数向南面跑去,其余各方向也不在少数。因此,捉住的这些人中毒师少之又少。
白崇一将他随手丢在地上,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将一脸惊恐的毒师提在半空,一字一顿道:“交出解药来!”
那毒师手脚已抖成了筛子一般,颤巍巍地道:“求宗主饶我一命!我说,我全都说!”白崇一从他身上搜了些解药出来,又逼他说出了解药的配方。此时众位长老、堂主方才赶来,将方子交给白蕙,吩咐道:“将他们一个个带回去千刀万剐,告慰遇难弟子在天之灵,以解心头之恨。”
惠泽将子悠、洛川引入皇宫中。坐定之后,惠泽先是长叹了一口气。二人以为是责怪自己战败,便怏怏地有些不快。子悠心直口快,说道:“我们吃了败仗,哥哥降罪便是,我们认打认罚,何必长吁短叹来窝囊?”
惠泽忙解释道:“与雍州比起来,你二人之败算不得什么!”
洛川与子悠皆惊问道:“雍州?出了什么事?”
惠泽道:“驻守在雍州的白桉,受新党偷袭,全军覆没了!”
二人更惊,问道:“什么?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