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走了,没用任何人送行,他自己半夜带着大军就跑了。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陆言已经离京很远再赶不上了。
“老爷,夫人,少爷,少奶奶,小姐,你们就不要再在这里等啦,大少爷是真的半夜就走了,您们在这里等也没用啊。”
周望在一旁见我们不走,费心的劝着。
“周望,你是怎么看着大少爷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回来通知。”
母亲没见到陆言,心里一肚子火,全冲着周望发了出去。
“苍天可鉴啊,这次小的是也被蒙在鼓里了,刚去打听才知道。
大少爷怕见了您们徒惹难过,自己决定偷偷的走了。
军队众人昨晚就欢送完了。”
“算了,言儿就这个脾气,你说他也没用。
回去吧。”
父亲拦下了还要继续数落的母亲,带着众人回了庄子。
陆言一走,我总感觉日子过于无聊了一些,每日也只能算算账,看看书,连个斗嘴的人都没有。
陆言这一走就是一年。
陆霁,陆念依旧被养在行宫同祖母一起,除了让陆言去打仗之外,皇上好似遗忘了将军府众人一般。
不说恢复原职,也不说处罚,就任由我们在庄子里闲散生活,不允许我们去探望祖母,不允许接陆霁,陆念回府,但却将私产还了回来,让我们手里有银子有地,亲近的婢女奴仆也都放了回来,更重要的,布行依旧是皇家商号,与宫里的生意就没断过。
这让满朝文武是越来越看不清形势,每天吵得不可开交。
可任由别人怎么吵,陛下就是听着,并不行动。
反倒是木清风三天两头的往皇宫跑,陛下也乐意与之相见,像是真如亲兄弟一般。
当然实际如何,两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表哥这是不放心我?怕我反悔?这仗才打了一年,表哥就如此不信任我了?
我都三天两头的过来了,表哥还怀疑我会暗中搞鬼或者私下跑了不成?”
木清风将手中的棋子一丢,似是被这种无聊的游戏搞得烦躁不堪,整个人往后一仰散漫的靠在靠背上。
“你什么时候回去解决你的烂摊子?
这么打下去,我的国库可消耗不起。”
陛下也放下了棋子,虚弱的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