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贴身侍卫站在门口,确切感知屋内之人的怒气,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得安静垂着头,等待主子的吩咐。
陆焱一个人在正院待到后半夜,盛怒气息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愈发浓重冷厉。
她早该想到,那女人就不是一个乖巧听话的主。
往日装得顺从,不过是掩人耳目,原来是为她离开做打算。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已经计划好如何走。
不,不对,甚至他还没走的时候,联想起她要学骑马,吩咐侍女去别院照顾,再到后来她整夜整夜述说爱意,情到浓处还.........。
屋中沉寂良久,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冰冷渗人。
就连外面的三个人都忍不住摸了摸手臂,心中暗暗为离开的人捏了把汗。
“飞九。”
别院外的飞九踌躇着进屋。
他心中盘算主子的任务,就听见上方之人说:“飞鸽传书给各地暗探,每个关隘严查各辆经过马车。”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两幅画像,找人多拓几份,分发下去,看到人直接上报,别打草惊蛇。
飞九即刻拱手领命。
“飞十。”
“一炷香时间,我要桓谦舟近日所有动向。”
不多不少,飞十再次进门,案桌上的香灰还未燃尽。
“桓郎君前日下午就已经领了公差,去往岭南了,属下查过他每日飞鸽汇报,并无异常,就连去岭南也是一月前就说好了的。”
话毕,屋中再次陷入沉寂。
“前日....。”
陆焱眯了眯眼,修长指骨无声收紧。
不知过了多久。
夜风沁凉。
他裹着怒气起身上马,一队人很快又出了城,陆焱根据下属留下的印记一路奔走,直到晨光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