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看向明显长高一寸的少年，“你怎么想？”

狗娃笑，“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打剑人脸了。”

“贱人？”

狗娃解释，“若芃仙君是御剑高手，能同时操控十二把飞剑。”

“能操控那么多剑的人，难道不是剑人吗？”

这个剑啊。

一语双关，狗娃学坏了，也有底气了。

他的眼神里多了点嗜血的残暴。

其中夹杂着即将夙愿得偿的欢喜，和燃不尽的熊熊野心。

这个年纪又有点本事的少年很容易走歪。

看在他研究出来的提取功法对种花家有用的份上，江黛多问一句。

“狗娃，你修的是什么道？”

狗娃顿了顿，许久才嗓音沙哑的回答，“是复仇，不，是正义。”

“我修的是，正义的道。”

“我听到你与秦大哥的对话了，我知道若芃仙君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斩杀他，是正义，也是属于我的道。”

他从没确定自己要走的是什么道。

只是复仇，只是正义，然后就没了。

江黛沉默看他，久久无言。

被那么一双眼睛注视，狗娃心里莫名有些慌。

“师父，那你呢？你修的又是什么道？”

江黛闲适的翘起一条腿，“我啊。”

“我修的是，野心家之道。”

“什么？”狗娃被这从未听过的名词听懵了。

江黛摸出杯用竹筒装的可乐，“我在修炼，修炼如何用最小的代价去获取最大的利益。”

“我还在修炼，修炼如何抵御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源源不断的不配得感。”

即便是现在的蓝星，社会对女性依旧不公。

男人掌握权势，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应得的。

女人掌握权势，所有人包括男人女人，都会吼出一句凭什么。

江黛很清楚，即便拥有穿越能力，即便成为国家瑰宝。

她的一些行为，还是会被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