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没两天随意就来了大姨妈,肚子疼,站得她头晕目眩的,很想把背弓起来。
随意的班级和吴岑的班级挨着,随意斜后方过去没几个人就是吴岑。
其实吴岑也不知道随意怎么了,只是觉得她看上去似乎很难受,动不动就弓背。
每次她弓背教官就会说把背挺直,教官虽然没点名,眼睛却是看着这边的。
就算不是说她,随意也不敢不把背挺直。
后来随意晕倒,是吴岑抱着人去的医务室。
其实随意的身体很好,她会晕倒除了月事来了,还因为昨晚宿舍里的空调打的太低她有点受凉。
今天又在太阳底下站军姿,她不晕倒才怪。
吴岑正好借照顾同学的名义逃了半天的军训,所以随意醒来就看见他坐在医务室里悠闲地吹着空调,玩着游戏机。
随意只看见他一个侧脸,就这个棱角分明的侧脸就已经很赏心悦目,随意是真的没想到,小时候那个微胖的小胖子长大了竟然会长成这样。
若不是他唇瓣上那颗痣,五官还有儿时记忆的影子,高二那年她都险些没认出他来。
随意从病床上坐起来,听见动静,吴岑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点没觉得有什么尴尬或者不自然。
不过一眼,吴岑就收回视线继续玩游戏机,“你晕倒了,是我把你送到医务室的。”
随意撑着手坐在床边,声音有些沙哑:“看出来了。”
吴岑眯眼笑:“看出来了就好,我这忙不是白帮的,记得改天请我吃饭。”
说完,吴岑收起游戏机把一张纸递给随意:“我的电话号码,记得请我吃饭,我随时等你报恩。”
随意盯着吴岑递来的那张纸,看着上面陌生的电话号码,然后抬起头看向他。
心里暗骂这人不要脸,随意面上却笑吟吟的,“不如这样,你也晕一回,我还你一回?”
吴岑无可无不可地耸肩:“我是没意见,只是你确定你抱得起我?”
随意一噎,行吧,她确实抱不起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
吴岑霸道的把纸条塞进随意手心,“记得请我吃饭。”
“不要想着逃,我们同在一个学校,找个人我想还是很好找的。”
随意:……
一听这话,原本想把纸条扔掉的,这下只能憋屈的把纸条捏在手心。
吴岑走了,随意看着他高挑的背影想,这人即便是长大了也还是那么霸道不讨喜。
军训结束,学校正式进入上课阶段。
随之而来的是热热闹闹的迎新晚会。
报名表演节目,随意没有去凑这个热闹,却被学生会的学长邀请做主持。
随意婉拒了。
不过最后随意还是上了台。
同宿舍的朋友要唱歌,需要钢琴伴奏,那同学与随意在高中的时候就是认识的,于是她邀请随意帮她伴奏。
迎新晚会上,随意并不想大出风头,也不想抢主角光环。
不过舍友还是拉着她美美的打扮了一番。
随意宿舍的几个女同学都很好相处,因此几人之间目前也没有什么矛盾。
几人围着随意转了好几圈,看了又看,一个劲儿的夸好看。
那位唱歌的舍友也没有觉得随意抢了她的风头,若是在意,她当初找伴奏的时候就不会找随意了,而是找个长相不如她的。
即便随意已经很低调了,迎新晚会上一亮相,即便她只是坐在安静的角落静静地弹钢琴,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迎新晚会后,想认识随意,以及与她搭讪的男生就多了起来。
这天随意被人拦住表白,随意拒绝了对方,但是对方却嬉皮笑脸地缠上来非要让随意与他试试,说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听着这流氓言语,随意拳头都硬了,这时吴岑走了过来。
他拉起随意的手就走,“不是要请我吃饭?还不走。”
那男生看见吴岑当下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与吴岑比,有点眼睛的都知道应该选谁,他也就不好去当绿叶了,省得被人笑话。
在随意甩开手之前,吴岑识趣地收回了手,“你好像还欠我一顿饭吧?不如就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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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翻了个白眼,吴岑看得好笑,记忆就被拉回到小时候,他牙齿掉了之后,随意每次见了他都是翻白眼。
吴岑笑:“我以前就想问你,你每天翻那么多白眼眼睛不累吗?”
随意又想翻白眼但是忍住了。
见她不说话,吴岑打趣:“你以前不是挺能说的?现在怎么变哑巴了?”
他记得小时候他说一句她能怼他三句。
随意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来我是懒得搭理你吗?”
吴岑双手环胸,“怎么说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
随意:……
这人真会给自己揽功,他不过就是把她送医务室而已!还没到救命恩人的地步!
不过也是,人家怎么说也帮了自己,说是有恩也不算错。
想到自己被这人抱着送去医务室,随意脸颊微热,就有些不自在。
“不就是一顿饭,姐还是请得起的。”
一顿饭下来,吴岑靠嘴皮子拉近了与随意的关系。
两人有时候也会斗嘴,但是不会像小时候那样见面就谁看谁都不顺眼。
两年大学下来,随意宿舍和吴岑宿舍的人熟识起来,一行人没少约饭。
要说最熟悉的,也只有随意和吴岑。
大三这年开学,吴岑给了随意一堆零食。
吴岑叫随意下去的时候舍友们都知道,见她手里提着一大袋零食回来,几个舍友不客气地翻了翻,挑选各自爱吃的。
撕开零食,舍友看着随意忽然道:“我看这些零食都是你平时爱吃的,吴岑平时也没少送,每次都说他吃不了,要不然就是买多了,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是喜欢你?在追求你?”
随着舍友一的话音落下,众人的视线落在随意身上。
针对这个问题,几人私底下其实也讨论过,但是随意觉得不可能。
吴岑对她没有任何暧昧,有时候约个看电影还是两个宿舍的舍友们一起。
他们倒是经常私底下吃个饭什么的,但是说的也都是一些很日常的问题。
比如课业,比如将来有什么打算,以及身边的一些事,并没有什么暧昧存在。
这个讨论过的问题每次听到随意分析过后,舍友们也觉得可能吴岑真的只是拿随意当朋友处。
现在这个问题又被抛出来,大家难免又要讨论几句。
与上一次的结论不同,舍友一和二都觉得吴岑对随意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