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夏以松补刀。
“可以。”
就在端木厌起身那刻,田朝雨出声同意了。
她默默观察两人表情。
察觉到已经分崩离析,也就不介意卖个好,至少这小子是为了家人,这老货肯定是为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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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再往一处使劲,才不会搭上夏家人。
至于老货想背后搞鬼,也无济于事,他让自己成了独立一方。
巢家的人情不会飞走。
“多谢!”巢泗不清楚人心险恶,难道出门前姐姐没给他交代?
他一直防着端木老头。
这会儿,巢家马夫和侍卫都在门外待命呢。
只要这伙人有什么鬼,即刻就能得到支援。
一桌子人全将端木厌架在那里,也没赶他。
“这是长辈留下的暖玉,有调理身子的效果。我来时听人说,你们留下何首乌也是为了养生。若非已经寻不到上好效果的药材,是万不会过来叨扰这一遭。”
“这玉,还请您收下!”巢泗将一枚质地温润的玉从怀中取出,双手捧到田朝雨面前,眼中满是希冀。
并非没有金银物件,只是拿出来容易让这家人惹上什么灾祸。
而暖玉本身不值钱,重要的是心意,和养暖玉的材料和时间。
知道这药不好到手,也只能先许下人情,将来等长姐来还礼。
他对这些人情世故,其实还有点不习惯。
好在,
这家人心地是好的。
“太贵重了!”
田朝雨其实已被打动。
她为了儿女求医多年,最是能共情这种亲情。
若非端木厌故意气人,她早就将何首乌送出。
“不贵重的,比之何首乌差远了,更何况是我巢家有所求!”
“松儿,米宝去取药。”
“是!”
见到夏家准备赠药,巢泗也不藏着,唤出自家侍卫登门。
准备直接接过回城。
至于端木厌,
谁管他!
后来,那枚暖玉被送到夏有米手上。
他们家人轮流养了一阵,但是,爹娘嫌它太大,兄长姐姐嫌它太碍事,小妹嫌它太重。
只有夏有米对于这玉的疗效感兴趣。
她便按当下医书中的一些方子养着。
还真褪去了好几分寒意。
至少在老舅公田丁兰的诊断下,是这般的效果。
那晚,巢泗拿着他们匀出来的药材,连夜就回了丰州城,根本没有参加第二日的婚宴。
端木厌被落下。
也无需夏家人或者巢家收拾他。
刘家女婿就已经闹得他头疼了,他们原先是说好了分账,要从夏家收下的药钱中扣的。
可谁知道他们一分没要。
还那么不给面子地回城。
许多冲着巢少爷来的富商也毫不客气地离开,排场大减。
顿时,风言风语就多了。
他们只能快速结束宴席,带上刘家老小去了化山镇生活。
好歹是没让人继续议论。
四月末。
到了三哥夏以柳的生辰。
自然又是关门大摆筵席。
其实这个月他就很躁动,明白生辰一定会比以往更隆重。
就总是羞涩又闲不住脚,还暂时舍弃了大件木雕的制作,时不时想给家中装点一新。
给各个房间的窗户修整,吭哧吭哧。
还带着兄弟们将院中的花圃凿开了,种下去的花卉也是姐妹几个去山上移栽的品种。
夏有米严选自然不会错。开工那日,几人还排成了小队,前面松土,中间下种,后头夏有恬带着洪雅一起拎着小小的水壶给根系浇水,哗啦哗啦。
再有,他还不忘在夏家宅院空屋处,状似无意地转悠着。
想着会不会家中某处也在为他动工,还是悄悄的那一种,又是期待,又怕拆穿,心跳总是不受控制,怦咚怦咚。
他的反应明显到人尽皆知,就连总来串门的洪雅都晓得。
如此,就又多了一位准备礼物的人。
等这日众人打扮一新,准备开饭时,夏以柳都不见家人有什么动静。
那紧张感快将他淹没。
其实,夏以柳猜测过,也许,家人有谁会为他准备一整套陨铁雕刀。
可很快他又自我否定,陨铁刀具极稀有还价值奇高,甚至不输黄金。
应当不会有这般手笔。
但,礼物又多半与兴趣挂钩,他无非就是喜爱木雕。
在夏以柳苦思冥想,将自己的期待值拉满又放下时,大门被叩响了。
是一辆低调的马车。
来人是巢双和巢泗。
“多有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