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预先让一个属下留在村口,接应了臣,才侥幸逃过一劫。”
贵人将信将疑,“那到底发生了什么?给哀家仔仔细细一点都不许漏!”
谢胥微微吸了口气,抬起了眼眸,直视贵人,他的确没有遗漏,甚至还极为细致地,把白鸦村的经历,一五一十,巨细详实说了一遍,包括每个人是如何被戏弄,淘汰,杀死。
贵人俏丽的脸孔听得震惊扭曲。整个人甚至站立不稳跌坐在榻上。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其实贵人不用问,因为这么离谱的内容,谢胥根本都编不出来。
贵人这辈子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可是当听完谢胥描述的那些场景,她竟然脸色惨白白长久地瘫坐在榻上,圣皇,是用这种方式生存下来的?
谁能相信?这件事但凡告诉宫里其他人,恐怕都会引起剧烈的地震。
前面的半个多月,贵人急切地想要知道发生的一切,可现在谢胥终于在她面前,把一切事无巨细地说完了,然而现在贵人却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听过。
“这件事,你给哀家烂在肚子里……”
在最初的毛孔悚然之后,贵人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恶狠狠的眼珠,瞪在谢胥的脸上。
贵人心里这时想,幸好整个村子全死了,死了好。
但现在,谢胥反而成唯一的活口了。
“臣明白。”
谢胥回答的自然无停顿,他早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贵人的眸光在谢胥脸上来回逡巡,带着某种危险的试探,之后贵人眯起了双眼意味深长:“当初哀家就最中意……你的眼神。”
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孔,斯文无害,可眼睛里,却好像养着一只深眠沉睡的灰狼。
跟那些伪装出来的假面还不一样,谢胥实实在在就长着一张假面,这假面连阅人无数的贵人和阴狠深沉的于趾逑都被蒙蔽过。
贵人这一辈子都待在豺狼的窝里,什么品种都见过,于趾逑机关算尽想升官,奈何贵人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