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伐汉,那温鸢和元常陈大婚算得上大魏顶大的一件大事。
女方是大魏唯一的公主,同姓异姓加起来也就仅此一位,大魏未央公主,在遍地是王公贵族的王公街有个公主府。
男方是大魏荡亲王唯一的儿子,大魏唯一的亲王,战功卓越的天策将军元鸯的次子。
按礼法来说,元常陈算得上大魏的驸马,可是温鸢毕竟不是元孝文的女儿,是温北君的侄女,这个公主之位也是源于温北君的功劳。
元常陈则是实打实的将门之子,又是皇亲贵胄,若是按族谱论,元常陈和当今大魏天子应该是族兄弟,因此就不论什么驸马入赘之流,只是一桩正常的政治婚姻。
元常陈在大梁的诸多公子中算得上异类,从不沾花惹草,青楼等风流之地更是鲜有涉足,要是就这么说元常陈是个有为之士怕是为时甚早了,元常陈偏偏又不学无术,在传闻之下,元常陈只不过是个备受父亲宠爱的少年罢了。
温鸢在大梁没几年,也没有混入什么圈子,平日几乎都是宅在府上,但是在宫宴或是私人宴席上的表现称得上可圈可点,没有什么纰漏之处,对于她这个年龄段,还是孤身一人在大梁挣扎的少女,算得上极为优秀了。
“爹,我出去一趟。”
在军中有着赫赫威名的天策将军,被誉为魏地最后的名将,和齐国的兵马总督,大齐战神司行兆,楚国枢密使,大楚九凤将军殷禧,大汉昭武大将军霍休并称为天下四大名将。
可元鸯就这么坐在桌前,有些斑驳的鬓角,有些苍老的双手,手里握着一本不知何朝何代的话本,眼神却始终游离在元常陈的背影之上。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在战场上攻无不克的天策将军此刻却好像只是一个无力的中年人而已。
他缓缓抬起手,曾经无数次发号施令的手这次只能慢慢的垂了下去。
他也希望元常陈能够独立起来,支撑起他这一支的血脉就像他曾经故去的长子,元常陈的大哥,军中新秀元常雍一样。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