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情,我也没把握,假如严重到我没能回来,荧在一片狼藉里发现了这枚没有派上用处的帝钱……
她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很自责?我怎么忍心看她那样呢,客卿懂的吧?”
闻言,钟离叹了口气,“我明白……只怕堂主还担心见了这钱,心中也会万般不舍。”
“哈哈哈哈,”听到这话,胡桃难得地又露出了她一直很喜欢的笑容,“哈哈,客卿真是人精……你也知道,当堂主最忌讳的就是舍不得,可谁又会忌讳一件不存在的事情呢?
但这一次,我绝不能重蹈老爹的覆辙·……这是最重要的事。
好啦,既然已经说到这了,那我就把所有事一并讲完。客卿,万一今晚我真回不来,你就是第七十八代往生堂堂主。”
闻言,钟离面露不忍,“堂主使命未了,旁人恐难以替代。”
闻言,胡桃转身,看上去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生于生时,亡于亡刻。若事不可违,那本堂主的时辰也就该到了。”
“还望堂主慎重,切莫囿于往事、忘了后一句:遵从自心,尽人之事。”
闻言,胡桃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好啦,差不多到时候了,我得出发了。”
说完,胡桃不再留恋,坚定地向前方走去,“今天可真是个好天气啊,适合赋诗一首,聊以祝兴!
赤团开时斜飞去,最不安神晴又复雨。
逗留采血色,伴君眠花房,无可奈何燃花作香。”
而听到这里,钟离低头看了一眼手里刚刚胡桃交给他的帝钱,缓缓说道:“……幽蝶能留一缕芳。”
说完,钟离正欲离开,忽地又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察觉出来了,他们来了。
“等一下,堂主,还没和我们告别呢,怎么能就这里离开呢?你不是最不喜欢不辞而别吗?”
“嗯?”正在离开这里的胡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如果他们也来了的话,那还真就一点遗憾都没有了呢。
于是胡桃转身,看向徐若云这边,“你们好啊,小仪倌,宵宫,还有这位枫丹的朋友,是叫芙宁娜吧?我听客卿说了。”
而这时,徐若云等人也快步来到胡桃身边,徐若云说道:“堂主,客卿他都告诉我了,你……”
听到这里,胡桃连忙打断了徐若云,接着狠狠瞪了钟离一眼,像是在责怪钟离为什么要把这种事和徐若云说,接着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你啊,也别听客卿乱说,本堂主福大命大,可没那么容易被收走。你啊,就放心好了。”
闻言,徐若云辩驳道:“那你怎么也不和我说说,还得我自己去问钟离,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