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着泪,目送他坐上出租车。
沈姨从后方挽住我,劝慰道:“多多,别难过,你爸一时接受不了现实,难免心里有气。等过阵子气消了,我们再去劝劝。你爸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会说垮就垮。”
沈姨说得没错,他毕竟不是容易冲动毛头小伙。
在这漫长的数十年间,于商海之中摸爬滚打,历经无数次的起起落落,看遍无数风云变幻和成败得失。
如今面临如此巨大的人生落差,他的内心自然难以承受。
等过段时间,我再去找他谈谈。
我把他的微信重新放出来,转了一笔钱过去。虽说有点多余,夫妻共同财产,我的就是齐非渊的,还是留言说明,全是我自己赚的工资,与齐非渊无关。
此外我还联系中介重新买了套房子,以备不时之需。
在米国的林家豪给我打电话,吞吞吐吐询问爸的情况,我实话实说,引得电话那头长久沉默。
他的处境属实尴尬,他妈把爸的钱全挪走之后与身在米国的林家豪汇合。他知道他妈的所作所为,担心他爸想回来看看。
可他妈死活不让,如果他敢回来以后别想认她这个母亲。
他妈对两个子女,有一说一,是真的尽心尽力。小到吃穿用行,大到教育培养,无所谓不用心。
而我爸在三个子女中,自始至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