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眼中泛起了湿意:“那衣服折成一团,并不能辨出是男子的衣服还是女子的衣服,你不知道他们拿来的玉佩和衣服是谁的,却能笃定我会跟他们走,你以为,那是楚安澜的东西,是不是?”
“……是。”
思路越来越清晰,谢清啼越来越觉得心凉:“你以为那是陛下召我回去的信物,便顺势让他们带我回去。你早就知道了我是陛下的人,是不是?”
萧沉靖说:“你接近我之后,萧家练兵的地方和打造兵器的地方,先后被楚安澜的暗卫毁掉,我猜到萧家出了奸细,对府中人细查了半个月后,查出了你的身份。”
“所以说,在萧家军起事之前,你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谢清啼说:“你知道我是陛下的人,但仍让我从军北上。你看似什么军事机密都没瞒着我,但你让我知道的,要么是无关紧要的真情报,要么是作伪的假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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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萧沉靖说话,他又说:“你让我看萧家的布军图,你告诉我,完整的布军图只有你我才知道,你以为,我会将布军图出卖给陛下,你以为,张汤的人来召我回去,我就可以将那张假的布军图出卖给张汤,你以为……”
谢清啼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软弱,他克制眼泪克制到全身微微颤抖:“你以为,我在你身边潜伏许久,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和陛下联合起来重创你,你以为,我会将假的布军图交给张汤,但若他真的按那布军图去破萧家的军阵,你就会按提前设计好的陷阱,重创张汤的平叛大军,是不是?”
他猜中的所有事情,和萧沉靖此前的计划一分不差,萧沉靖不想骗他,也无法为自己辩解。
谢清啼一把抽出陆天峰腰间长剑,抵在萧沉靖心口:“萧沉靖,你查出我是陛下的人,你不信我,你想让我传假的布防图给陛下,我不怪你,但是……”
“但是……”滔天恨意让他持剑的手抖个不停,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自己不要送出长剑:“在城外的湖心院中,你怎能……怎能……”
怎能那般心安理得的折辱我?
“清啼……”
这声带着深情的唤声,让谢清啼脑中闪过在常卿墓中,萧沉靖唤他的样子,这面不改色做戏的样子让他心中恨极,他大喝一声“闭嘴”,扬起了手中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