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太医的住所都记录在案。”赵慈起身到屋中的书册架子上翻找了一会,抽出一本册子打开看了看,道:“他住在城西的青衣巷子,巷子进入第三家就是张让的家。”
“青衣巷……”谢清啼道:“前太医令张仁,是住在青衣巷附近吧。”
“确实如此。”赵慈试探道:“难道二人是亲戚,但从未听张仁提过二人有关系,张让刚入太医院时,有……嗯,略有不顺,张仁也未曾照拂啊。若二人是同宗的亲戚,按张仁的性子,该多加照拂才是啊。”
“此事日后在查。”谢清啼饮尽盏中药茶,起身道:“不多打扰了。”
说着就要离开,赵慈叫住他:“谢大人,微臣之前为你诊脉,发现你内里的病症比微臣预料的要严重的多。若谢大人用了微臣此前为你制的药,病症不该加剧到如此程度才是啊。”
谢清啼道:“此前事情太多,那些药忘记服用了。”
忘了?
那药是制成的药丸,又无需熬制,用药不过是张口咽下,用水送服的事儿,如此简单之事,谢清啼却说忘了。
这话赵慈不信,但又不能说穿,他看着不把自己的病当回事的谢清啼,心里有些发愁:之前是出于私心,提醒他生病,给他制药,如今坐上了太医院令这个位子,给他治病,让他不要在自己就任期间病死,倒成了职责所在的事了。
他有心给谢清啼治病,有心救他性命,但就算他把医书翻烂,病人不配合,他这个大夫做再多也是徒劳啊!
不配合的病人,真让人头疼啊!!
赵慈看着谢清啼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气连连:若他真的在自己任职期间出了事,陛下恐怕不止会撸了他的官职,还会摘了他的脑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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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啼出宫后直接策马去了青衣巷,但他到了赵慈说的地方,却发现那院子的门紧闭着。
谢清啼问过街坊邻居,确定那院子确实是张让的,他想查出些线索,便避开附近的人,直接跳进那院子,院中无人,那院子不大,院中只有四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