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动得快,很快就想到了应对的法子,他对撒泼干嚎的儿子不轻不重的呵斥道:“这琉璃灯在送给谢清啼之前,可是挂在御书房七八年的。陛下甚爱此物,虽然谢大人将它借给了你,但如今陛下要收回,你就算把眼泪哭干嗓子嚎破,这东西也要让高公公带回去!”
“娘!”楚全镇是真的舍不得这灯,眼睛里真的蓄出了一点湿意,他抬头看着他娘,语气里满是哀求。
这眼神这语气,让暮山侯夫人的心揪揪的疼:“老爷……”
暮山侯轻握起夫人的手,看着不成器的儿子,道:“至于那剑穗,我见过谢清啼给你的剑穗,那剑穗的颜色,和你娘那件百花映春山的衣裳颜色很像,莫不是你拿了府里的料子给谢大人,让谢大人为你做的?”
“是……”楚全镇刚想说这是谢清啼自己配料染的,但看到父亲听到自己想反驳时,像看傻缺一样看向自己的眼神,竟无师自通的领会了父亲的暗示之意。
他扁了扁嘴,哼哼道:“是我拿了母亲和那衣裳一个颜色的披帛,让下人抽出丝搓成绳,然后带给谢大人,让谢大人给我做的。”
说完万般不舍的把琉璃灯递给高公公,起身从房中的一个匣子里拿出一条剑穗递给高公公:“喏,这是那条剑穗。”
高公公进来时,他正把玩一条剑穗,自己说明来意时,他便匆忙收入袖中,想必那收在袖子里的,才是谢清啼送他的。
但看这阵仗,若想把东西拿到手,免不了要闹得难堪至极,何况他给自己的这条剑穗,和他收入袖中的那条,果真是一个色。
而剑穗的款式大差不差,陛下没见过谢大人送他的那条,拿这条去复命,想必不会有什么事。
高公公离开后,楚全镇看着脸色实在不好看的老爹,下意识捂住了袖口。
一条剑穗而已,竟宝贝成这样,暮山侯叹了一口气,牵着夫人的手道:“娘子,我此前入宫向陛下请示的事情,也该开始着手做了。”
暮山侯夫人担忧的看了夫人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楚全镇看父亲母亲当着自己面打哑谜,好奇的站起身,道:“母亲,你和父亲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