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进入看看的,但又畏惧谢清啼狠辣的行事作风,提了提胆子,但还是不敢贸然闯入。
那人只敢再次问道:“爷?”
谢清啼没有收回匕首,萧沉靖也没有移开分毫,匕首嵌入肉中,血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了素色锦被上。
谢清啼看不到被子上的血迹,却能嗅到那淡淡的血腥气。
他心中生出恨意,恨自己的优柔寡断,也恨这个没有丝毫反抗姿态的人:萧沉靖,我被你耍弄到这番境地,你为何敢如此笃定,笃定我不会伤你?
谢清啼几番握紧匕首,又几番放松了力道,萧沉靖察觉到了他的挣扎和痛苦,他不再逼谢清啼。后移一些让脖颈离开那锋刃,然后撕下一缕中衣,将自己的伤口裹了起来。
“爷,可是有外人闯入?我让人过来……”
“不必。”谢清啼没有收回匕首,却也确实出不了手,“我口渴,送些热茶过来。”
“是。”
下人退下,萧沉靖松了一口气,他躺了回去,道:“清啼,我日夜不停地赶了五六日的路,让我在你这里歇歇可好……”
谢清啼咬紧牙,就在他打算将这人扯下床时,却听到了他清浅规律的呼吸声。
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