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十九递过来一封漆封的书信,书信是楚安澜所写,信中所说之事,是让谢清啼注意东山王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动,务必及时传回京城。
十九看谢清啼只着中衣,发梢还在滴滴答答的滴水,知道他方才大概是在沐浴,因此不多打扰,将信交给谢清啼就退下了。
谢清啼关上门,床上的人掀开窗幔,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谢清啼将信送到火烛上烧了。
床上的人没有追问,而是放下了窗幔。
谢清啼退下衣服,重新踏入浴桶中,浴桶中的水温没降低多少,还是很适宜,但谢清啼却没了继续泡的兴趣。
他将自己沐浴干净,又舀了外边小桶中的水洗了洗头发,然后踏出了浴桶,拿起早就放在一旁的干净里衣穿上。
走出屏风,不知何时下床的萧沉靖拿着软巾走到他身边,捞起他带着水汽的长发开始擦拭。
即便是从前在南境,萧沉靖也不曾对他做过这种事情,谢清啼有些别扭,他抽出自己的长发,接过软巾自己擦拭:“我自己来。”
萧沉靖没有勉强他,但他放开软巾后,居然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谢清啼无语:“你做什么?”
“休息。”萧沉靖翻身上床,扯过锦被从脚盖到下巴下:“清啼,你这房中的被褥看似朴素没有花色,却是用上后的绸缎所制。”
他翻身侧躺着,看着不知说什么好的谢清啼,感叹道:“不仅如此,这被褥中的填充之物,恐怕是上好的桑蚕丝。”
这东西谢府不缺,东西本身对谢清啼来说算不得稀罕物。
但此处是物资并不富足的东境,而自己又是来打仗的将士,又不是微服私访的朝廷忠臣,为何有人给他安排这种称得上奢侈的东西?
听萧沉靖这语气,这锦被并非是萧沉靖安排的,那便只有可能是沈王爷安排的了:“这是沈王爷让人送来的?”
“这房中的东西,皆是沈王爷着人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