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的事没打听出多少,倒是让沈清棠发现谷中这些人没一个简单的。
不管是憨厚老实的季十七还是看似大大咧咧的赵煜亦或是老好人脾气的钱越以及其他人。
事关季宴时,无论沈清棠怎么哄、骗、诈都问不出一个字。
说别的,都滔滔不绝。
一提季宴时,立马成锯嘴葫芦。
他们越这样,沈清棠就觉得一万人进谷的事不妥。
反倒是秦征那些家仆,一点儿没有“死忠”的意思。
很容易就让沈清棠套了些话,却没有她想知道的。
沈清棠想了想,解铃还须系铃人。
既然其他人不敢说,也说了不算。
她就不再找旁人,把季宴时带在身边,形影不离。
他不是偶尔会恢复神智吗?
沈清棠打算就等着这个“偶尔”。
等季宴时恢复神智,跟他面对面谈。
两个人形影不离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季宴时上厕所,沈清棠都等在厕所外。
连睡觉都在一起。
沈清棠把季宴时叫进了自己房间。
同吃同行同住。
反正沈清柯不回来,沈屿之夫妇一觉到天亮。
其他人就算看见了也不好说什么。
相反,还能吓他们一跳。
神智受损的季宴时才不管沈清棠如何算计,很开心地上了沈清棠的床。
心满意足地贴着床边挨着两个孩子睡。
沈清棠也很满足。
以前都是她察觉孩子的动静,需要换尿布时,起身点燃蜡烛再开窗招呼季宴时干活。
如今季宴时全程大包大揽。
他眼神好,蜡烛不点也能视物,轻松完成换尿布的活。
还能摸黑冲奶粉给糖糖和果果。
偶尔需要喂夜奶,也是季宴时把孩子抱给她。
沈清棠完全不担心会被占便宜,季宴时更怕她“玷污”了他。
他会碰糖糖和果果,却依旧不会跟其他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