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啊?”秦征倒背着手,下巴示意果蔬铺子的方向,“去给你爹娘贺喜了!”
沈清棠脸倏地的白了。
完了!
秦征上身前倾靠近沈清棠,“我是不是也该恭喜你们?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什时候跟季宴时成亲的?”
沈清棠:“……”
果然露馅了。
“你俩谁提出来的?大家朋友一场,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还是说,你们在我来之前就成亲了?”
事已至此,沈清棠破罐子破摔,手盖在秦征的脸上推开他,“与你无关!”
“啧!”秦征摇头,“不愧是两口子,连话都一模一样。”
沈清棠没搭理秦征,回头往果蔬铺子的方向看了眼。
今日晚饭恐怕是没了,就是有晚饭也没她的份。
能不能让她睡觉,也两说。
沈清棠认命地长叹一声,回了仕女阁。
决定回家前,要吃饱睡足,争取当个饱死鬼。
***
半下午。
谷中,小院。
大夏天,沈家门窗紧闭,只留了自家人在屋内。
季宴时依旧被破格留在屋子里。
只是以前季宴时是被当做沈家人。
如今,真成了沈家人。
秦征在小院里急得抓耳挠腮。
郑老伯一家都在小院里晒太阳,时不时往沈家厅堂门的方向张望。
他不是为了好奇,他纯粹是觉得自家儿子可能也有错,早早的等在院子里准备负荆请罪。
季十七蹲在树荫下,拿着根细树枝捅蚂蚁窝,心里比黄连还苦。
他主子捅的篓子关他什么事?
大山谷里也溜过来不少“斥候”,他们被集体推举过来打听消息。
只是碍于秦征在院里,不敢上屋上墙而已。
当然,秦征不在,也不敢。
屋子里还有个更厉害的季宴时。
季宴时作为今日被沈家三堂会审的主角之一,依旧事不关己的坐在桌旁,专心致志的喂糖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