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去的时候，他在15楼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发现老拐头那智障孙子正在将郑方泽当成大马来骑，而郑方韵则是满脸麻木的搓洗着衣物。

郑烽虽然退烧了，却依旧半死不活的模样。

收回视线，他回去后没急着锻炼，得趁着这段时间多做一些熟食用封口机包装好，总不能他明面上没什么东西，体能却一直增长。

那样傻子都能发现不对劲。

稍微好点没关系，能在中心体居住的，哪个手上没点本事，他就算扛个几麻袋过去，也不招人眼。

相反，物资太过少反而更容易让人盯着防备。

泯然众人最好。

接下来的日子，他每天都去一趟四明山，回来就包装食物。

肉食、主食、卤蛋……碳水＋蛋白的组合，是最基本的保障。

听说中心体那边是有供暖的，回头等到了那边，极寒开始后，他可以发点豆芽，交换一些物资，也好有个维生素的来处。

原本日子过得规律又有节奏，却没想这几天，杭元昭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能碰到沈岚归。

就在他思索着何队长是不是被沈岚归挤走了的时候，对方快步走到了他的身前：“杭先生！”

她声音有些沙哑，眼眶微红，将一个破布包放在了他的怀里：“很抱歉打扰到你了，我奶奶走了，这几天总是念叨那个给奶粉的好心人，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感受到了喝到麦乳精的幸福……”

说着说着，她眼神恍惚一瞬，人直直的往下栽倒。

“沈警官小心。”杭元昭将人拖住，也不好放在冰冻的水面上，只这么搀扶着。

好半天，沈岚归才开口：“抱歉，我两天没睡。”

她的头微微侧动，表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借我靠会儿。”

随着她的声音，杭元昭似乎感觉鼻尖能闻到清洁皂的香气。

他因为小时候的事，对和女孩子接触的意愿不是很大，这会子见她这样，只僵硬着身体，将手臂借给她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