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安德鲁。”艾瑞斯不快地抗议,又飞快瞥了一眼斯内普。“这些……这些我才刚刚弄起来,等到期末考试时一定会做好的!”
“用这些考试?那这些学生真够倒霉的。”
“你怎么这样说!”
“那我要怎么说?”
眼看两人又要掐起来,黑袍子不自觉地往中间站了站。
“来得及。”他说,“期末考试在三周之后,今天只不过是在讨论考题。”
孙女立刻不说话了,安德鲁一把年纪当然看得明白。
这个人在维护她?
“只是在讨论啊……”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斯内普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
回答之后这位老人看过来的视线变得更加古怪…他只庆幸今天出门前刚刚清理过自己…
安德鲁微微笑着,目光犹如实质。
“安德鲁?”
他没有回话。眼里只有那身体格子——
高挑结实,是个健康的年轻人。
虽然一年四季总穿着黑色长袍,仿佛定制了许多套?因为领口和衣袖露出的白衬衣总是整整齐齐,没有毛边。
脾气似乎是个一丝不苟的,严肃又冷漠。嘴唇紧抿,黑发垂在两肩。即使在沉默中那双眼睛也深邃锐利。鼻子虽然有些大,但衬得年轻人更加轮廓分明…
这就是鸢尾花儿看上的人?
“安德鲁!”
做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看?艾瑞斯有些尴尬。
自家祖父偏偏还语出惊人。
“西弗勒斯,”他笑着说,“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斯内普低低应了一声。有些突然,但…没什么不行。
那我为什么不行?艾瑞斯惊讶地张着嘴,还记得上学期,就在这间温室门前,她喊他的名字,却被冷漠地制止了!
“西弗勒斯,”安德鲁指着天上飞过的大雁,“想吃吗?”
“什么?”
她的祖父怕不是犯了老人病?说些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