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啥?
居委会干部讲:“不晓得,是街道办事处直接通知的。”
宁波女人心里七上八下起来。在门口头,呆笃笃地立了叫关辰光,不晓得哪能办了。
一眼看到了小三子,小三子被宁波女人叫牢了:"帮我到邮局走一趟。"
“做啥?"小三子一付老大不情愿的样子。因为那个年代,邮局少,要走好几条横马路才有一个邮局,想让小三子随便走一趟,没有那么便当。
宁波女人也并不是要偷这个懒,诚心要差小三子做事体。而是居委会的干部的通知,让宁波女人心神不宁,脑子里一阵阵七想八想,想得脚底发软,没有了心思去邮电局,伊必须赶到街道办公室去,必须弄清爽等牢伊的是啥命运。
宁波女人只好抓差了,讲?:"小三子,帮我寄封信,钞票招头算侬的跑路钿。"宁波女人递过一封信,外加一毛钱,还有从房间里拿出一根香蕉。
近一腔,小三子交好运了,常常无缘无故地有好东西吃,看见黄橙橙的香蕉,还有两分钱进账,小三子动心了,讲?:"好,一句闲话,我去。"小三子接过信和钞票还有香蕉,屁颠屁颠地去了。
刚走出几步,香蕉的清香让小三子再也熬不住了,三下五除二,扒去香蕉皮,一小口一小口呡起了香蕉。粘粘甜甜的味道真解馋。在物质匮乏的年代,香蕉也是稀罕物。小三子一路走,一路炫耀:"看,香蕉"
“哪来的?"小囡?们?羡慕?地?问?。
我小三子讲?:"保密",一路走,一路的骄傲,见到的小赤佬们投来的都是眼仰?的目光。感觉比吃香蕉还要有滋味……
走到弄堂口,有小囡在踢皮球 ,小三子脚头痒了,想参加,小囡们看到小三子手里的香蕉,流起了馋唾水,要小三子把香蕉给他们每人咬一口,才能参加。小三子脚头?实在?痒?得熬不牢,实在想踢球,只好忍痛把香蕉送到了他们嘴巴里。
小囡们的心真狠,每人都一大口一大口地咬走了香蕉,等到小三子被允许踢球时,一根香蕉除了皮,已经所剩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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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踢完球,满头大汗的小三子才想起了寄信地事体,赶紧连奔带跑地去了邮局。一进邮局,上了柜台,小三子的头"轰"的一下子大了,信和钞票都不见了,摸遍了衣裳袋袋,也没有。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愣愣地站了好一会,才猛地转身,拔腿朝回就跑,一路寻找过去,一直寻回到宁波女人的家门口,根本没有信和钞票的影踪。
心思一乱,宁波女人变得丢三落四的,一歇歇忘记了拿钥匙,一歇歇忘记带包包……反反复复进门出门……也不晓得搞去了多少辰光,才正要锁门,去街道办公室了,却看见了小三子,就随口问:"信寄走啦?"
小三子一呆,情急之中,顺口撒了个谎:"嗯,寄走了。"
“过来。"宁波女人?讲?。
小三子吓了一大跳,怯怯地朝宁波女人走去,。
"你等着。”宁波女人开锁,推门,返身回屋去了。
小三子立了门口头,心里七上八下地翻腾着?,准备挨揍了。
宁波女人出来了?,递给了小三子两根香蕉,讲?:"省点吃,给侬阿哥阿弟留一点。"
小三子重重地舒了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却再也不敢抬头看宁波女人一眼,接在手里的香蕉也缺乏了感染力,小三子连再吱一声都不敢,拔腿就走了,生怕呆久了会露馅。
小三子掉落的信,偏偏被汪家好婆捡到了。汪家好婆虽然和宁波女人有过节,可捡到信也不是不愿意?还给宁波女人,而是没法还,因为信封上写信人的地址是"内详"。内详就意味着,不拆信就不知道寄信人的地址,就不晓得信是啥人写的。于是只好暂且把信带回家了。信带回家后,汪家好婆也不是故意要把信拆了,实在是因为,汪家好婆把信随手放在桌上,家里养着的一只调皮猫,平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