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你能不能不这么吓人,就出去一天一夜,探险还是怎么着?居然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全身是泥,胳膊上还挂着彩,”王雨一边费力地扶着毛润辰踉跄地走下车,一边絮絮叨叨个不停,那话语如连珠炮般,从火车站一直响彻到家门口,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我就是胳膊不小心刮伤了一点儿皮,又不是断了胳膊少了腿,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毛润辰虽然嘴上抱怨,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随即用手肘使劲儿拐了一下王雨,示意他别太过分了。
“不行,我不能走,晚上我还得照顾你呢,你这伤筋动骨的,上个厕所啥的,咋整?不行不行,必须得我亲自照顾你,谁也别想抢这活儿。”王雨一脸认真,仿佛这是件天大的事情,不容置疑。
“你有没有点儿眼力见儿啊,我媳妇儿林芊在家呢,用得着你在这儿献殷勤?”毛润辰没好气地呵斥着王雨。
“她不方便啊,不行,我比较熟悉照顾你的套路,”王雨一脸固执,油盐不进的样子,给毛润辰气得直翻白眼,再也不想和他多费唇舌了。我站在毛润辰的另一边,一脸无奈地看着王雨,摇了摇头。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26楼,我像是接到了命令一般,火速跑过去开门,同时对着站在不远处的智恩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方案行动。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地拉住毛润辰,将他拽进了屋内,而智恩则一个反手,动作娴熟地薅住了王雨的衣服领子,将他结结实实地拦在了电梯内,手指飞快地按下了一楼键。
“智恩,你干嘛呀?我得照顾毛子啊,他这样我怎么能放心走呢?”王雨一时没反应过来,胡乱地按着电梯按钮,试图阻止电梯门的关闭。
“你能不能安静一下,林芊会照顾他的,不用你操心。你,回家,和我,一起!”智恩狠狠地在王雨头上拍了一巴掌,这一下,王雨总算是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脸上的表情由疑惑转为恍然大悟,随即又变成了几分尴尬。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王雨的身影渐渐吞噬在金属门缝之中,而我们则站在门内,相视一笑,心中暗自庆幸这个计划终于得以顺利实施。
至于王雨,经过这次小小的“教训”,他会懂得适时的退让、也多长些心眼儿吧。
“晚上吃什么?我来做,”我小心翼翼地扶着略显疲惫的毛润辰缓缓坐到沙发上,一脸骄傲的表情。这段时间,如果能为他做点什么,让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吃什么都行,不过你会做饭吗?”毛润辰微笑着,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调侃,仿佛是在试探我的决心。
“瞧不起谁呢?”我佯装生气地嘟起嘴,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在那边,我可是经常给智恩做饭的,她的手艺可都是被我带出来的,你问她,我做的可好吃了!”说着,我麻利地脱掉大衣,从厨房拿出一件干净的围裙,快速穿在身上,轻盈地走向冰箱,开始翻找今晚的食材。
“算了,吃点简单的吧,”毛润辰一脸笑意地看着我。
“对,大夫说你这一周都得吃点儿清淡的,”我认真地回想着大夫的医嘱,脑海中迅速构思起一道既营养又美味的菜肴,“那我给你做点皮蛋瘦肉粥吧,里面稍微加一些肉丝,不会太油腻,这样你这个肉食系帅哥既能满足口腹之欲,又能保持身体健康,怎么样?”
“行,你说了算,那我可等着了,”毛润辰随即躺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翻找着他最爱的体育台。
然而,就在我把皮蛋瘦肉粥精心熬制好的那一刻,却发现毛润辰已经靠在沙发背上,静静地睡着了。这两天,他确实太累了。不仅要陪我四处游玩,还意外受了伤。昨晚,我们又乘坐了一晚上的火车,他几乎没有合过眼,还一直都在照顾我。
我轻轻地走到他的身边,弯下腰,心疼地注视着他那张英俊的睡脸。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轻轻地覆盖在眼睑上;高耸的鼻梁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立体;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晕,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他的额头,感受着他呼吸的温热,传递着深深的依恋。
而毛润辰的睫毛微微动了几下,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气息。他的嘴唇轻启,发出了一声低沉而又满足的叹息,然后歪过头,继续沉浸在梦乡之中。
看着他安详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或许,这就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吧——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候,给予最温暖的陪伴与支持。
而哈尔滨的袁朗,裹着厚厚的貂皮大衣,带着他的小跟班严柳,行走在热闹的街头。然而,就在他兴冲冲地掀开一家店铺厚重的门帘时,意外发生了。门帘边缘的一块尖锐的冰碴子,划破了他的手背。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手套。袁朗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把手背放在嘴边吹了吹。
“哎呀,真TM倒霉。”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快步走进了旁边的药店,买了些创可贴和消毒水,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