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手忙脚乱,准备放下水盆去扣,他走过来,抬起粗粝手掌,帮她扣好。
她屏住呼吸,能感觉他长着厚茧的指腹有意无意地蹭过自己皮肤。
她忍不住悄悄观察他神色,看到他一脸正色,与平时一样冷寂得很。
她告诉自己,她多心了。
他怎么可能占自己便宜?
要是想吃豆腐,那天在山里她主动色诱他,他早就……
他只是单纯的帮自己系扣子而已。
她皮肤太过娇嫩,禁不住他的粗粝,很不争气地嘤咛了一下:“嗯……”
瞬间红了脸,赶紧闭嘴,生怕被他察觉。
却见他还是手一收,看她一眼:“太粗,弄疼你了?”
白梨:……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儿?
他纠正:“我说的是皮肤。”
白梨脸一红,没多什么了,又好奇问:
“是不是在部队训练时长的茧?”
他瞥一眼自己手指的老茧:“练枪练多了。”
她鼓起勇气:“之前听严冬生喊你上尉,后来怎么会……从部队出来?”
年纪轻轻已经是上尉级别。
不明白她怎么会离开部队。
前世,他虽然成为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家,可在军中的背景经历,也无人提及。
或许是无人敢提。
邢烈平静的脸色并无波动,但眼底深处明显浮上了一层凉薄,拿过她手里的水盆:
“进去吧。”
她见他不高兴了,有些后悔。
既然是被部队开除,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干什么啊?
哎,她也是被一时的美好冲昏了头脑。
以为自己和他结婚了,两人关系就不一样了。
所以,忍不住想多了解他。
其实,她应该谨记于心——
他和她的婚姻,不过是镜花水月,根本不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