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脖子上,秦罗敷感觉有些痒。
厌清淮真的好黏人啊。
秦罗敷觉得他抱得有点久,手臂有些麻,没忍住动了一下。
厌清淮以为她要走抱得更紧,脸贴着脖颈靠得也越来越近。
鼻尖蹭着白皙细腻的皮肤,隐约之中甚至可以闻到那股浸润在血肉之中的香甜气息。
为什么会这么香,好想舔一下啊。
秦罗敷好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
厌清淮的身体已经没有刚进来那时冷冰冰的,反而变得暖烘烘的,像被一只暖水袋抱着。
“你该回去了。”
街上原本吵闹的人声变得安静不少,桌子上过半的沙漏也表明时间不早。
厌清淮摇头,“不要,再抱一会儿。”
他的话语落下没多久,房门外的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慢慢靠近。
楼上十分静谧,任何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孟惊弦手里端着一碗刚刚做好的银耳羹,轻轻敲了几下门。
“罗敷,你醒了吗?”
“醒了。”秦罗敷顿了顿,扬声回答,而后用眼神示意厌清淮放开手。
厌清淮捏紧她的衣袖没反应,心里有些不高兴。
好烦,为什么哪里都有孟惊弦。
明明他好不容易才得来和秦罗敷独处的机会。
“思宥前来,可是有事?”
听到她的问话,孟惊弦看着手上的香腻的羹汤,嘴角上扬,“我见罗敷许久不醒,思及应当是今日太过劳累,特意做了碗银耳羹,不知道罗敷会不会喜欢。”
走廊上已经支起灯笼,青年柔和的剪影落在门上的纱纸,柔顺而温和。
“思宥所做,必然是好的。”
她的话语柔和平静,孟惊弦却忍不住羞红了脸。
所有的话语都没有心上人的这一句夸赞来得满足。
因为她的一句话,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厌清淮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聊话,眼神微暗。
又是这样,只要有孟惊弦在的时候,秦罗敷永远不会注意到他。
“按照罗敷的口味,我在里面放了几颗甜枣,试过味道,不会太甜。”
孟惊弦看着紧闭的房门,眼里满是期待,脑海里不由想象待会儿见到秦罗敷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