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头颅滚落在一旁,脸上还残留着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鲜血溅落在华贵的衣袍上,黑色的朝服就算沾染上血迹也看不出来。
旁边的随侍吓得又是浑身一哆嗦,这才登基几天,被新王杀掉的人已经数不过来。
应垂容大步走向秦罗敷,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从今日起,秦罗敷便是新的指挥使,接替他手下的所有事情。”
她手上还拿着滴血的长剑,目光在在场所有人身上逡巡,“你们可有异议?”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此刻听来却仿若催命符一般,令人胆寒心惊。
应垂容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所到之处,人们皆不自觉地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低眉顺眼,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提出言反对了。
新王那架势明摆着谁说不,就杀谁,他们哪里敢出声反驳。
秦罗敷并没有任何不满,屈身施以一礼,“多谢王上。”
应垂容直接丢下长剑,扬长而去,秦罗敷跟在她身后。
暗处还潜藏着很多世家的暗哨,见她们离开,立即马不停蹄跑回去向各个家主汇报今日的事情。
崔家家主为儿子的情况操碎了心,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大半。
莫家虽然有炼药师,但是对于这种情况显然束手无策,一连叹了几口气。
崔夫人一直在哭,心里止不住怨恨,明明是一起参与的,凭什么只有她的儿子出了事。
闵行病弱,他们夫妻千求万求才在一个云游修士那里得知和妖兽结契能够延长寿命的法子。
平日里养病很少出去,一定是连家那小子唆使他。
“廷哥,我们就只有闵行这一个孩子,绝对不能让他出事,我们去求王上,王上一定有办法。”
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崔家主疼惜自己儿子,看到他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模样,更是悲痛万分。
他重重叹息一声,“备车,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