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杨禀报;“李大人,商军行军沿浑江到达大雅河交汇处,全部转移使用小船进入大雅河,辎重兵车营部队从牛毛沟附近登陆翻过牛毛大山的牛毛岭,在牛毛岭关闭牛毛寨南门。
主力部队顺河道隐蔽接近大甸子河,这是一条从山里流出的小河,能够到达牛毛寨,沿路河道崎岖,只能使用拖排拖拽物资靠近牛毛寨北门,这里是敌人的北部寨墙防线。
您看地图,这里有后金驻军的兵营。”
李银河查看地图道;“我们已经确定了作战步骤,附近还有后金村寨吗?”
沈廷杨道;“牛毛寨附近五十里内有阎王寨,鹰嘴寨等村落,地势险峻,防守兵力不多。”
“命令,桃花岛灰胡子谢青部特种兵,全员赶到牛毛寨作为破寨先锋,然后汇合特务连攻掠牛毛寨五十里区域的村寨,本官提前调遣了隐藏的预备队,我要看看,后金贵族是否重视商行的要求。
灰胡子部自行制定作战目标,要求行动迅速,少做杀伤,尽量破坏后金在村寨的战略储备。
要向后金贵族表达;暴力是有效的生产力,商行是要进入资本改良社会的,奴隶头子们好好思考思考;跟进还是不跟进!不跟商行做买卖,就不要过日子了!”
李银河看着江水道;“在这大好河山建设美丽家园,大家都得出力。打仗就是打钱就是拼物资消耗,命令尚可喜率领东江支援青壮运输火器火药,去皮岛仓库拉!”
沈廷杨为难道;“东江属于辽东督师麾下,支援青壮去皮岛仓库,会有麻烦。”
“本官和商行为陛下服务,帝国代表就是皇帝陛下,有什么麻烦?商军正在和后金叛军作战,商行船队还要去缥缈的鲸海,我们要做好准备。
让锦衣卫北镇抚司江竹勋去带队,江竹勋整天无所事事,去皮岛摸摸情况,高手兄,你拿着商行的远行决议去皮岛,谁敢阻拦皇差,扔进海里。
辽东督师也是大明朝廷下辖,卢九德太监到达旅顺口,让他去辽东督师衙门要个说法。”
载着刘一手医生的快船靠近鸟船,刘一手爬上鸟船。
李银河迎上刘一手道;“秦令仪因为保护我被后金射手射伤了,一直昏迷不醒,请先生看看。”
刘一手点点头走到秦令仪身前,看看秦令仪脸色在秦令仪手腕搭了搭脉道;“令仪从小修习道家内功,筋柔骨健,昏迷是自我保护自我修复。普通人经历如此创伤,早就颅脑崩裂,令仪的内家功夫造诣很高!这次受伤也许是她修行的一个劫难。修行天道却被世俗规矩束缚,心灵不是圆润的,怎能不受伤呢!
尽量不要移动令仪,至于令仪何时苏醒,我也不知道,这涉及令仪的意愿,或者一个时辰或者几天或者……”
刘一手冲李银河抱歉一笑道;“我家擅长治死皇帝,治愈病人的经验不多。总之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李银河点点头对沈廷杨道;“如果后金谈判,商行愿意释放四道河村寨的两名带队统领,条件是用鳌拜交换。
令仪醒了,万事好谈,如果没醒,我也不知道我会发什么疯,我的修行在路上总归不高,大家都好自为之。”
刘一手道;“人的病也好伤也罢,都是人体的正常循环有了阻碍,祝由就是很好的疗伤方法。
人的病情七分是情绪原因引起的,令仪遭遇了情感障碍,她是否愿意醒来,还要看这世间有没有让她惦记的人或事。
怎么说呢,令仪是位武功高手,别人很难影响她的意志。银河跟令仪说说话唱唱歌,毕竟令仪的伤和情感障碍是银河引起的。”
李银河向刘一手深施一礼,对沈廷杨道;“我要守护令仪苏醒,指挥权授权给你,麻烦你了!”
船队到达浑江大雅河交汇处,沈廷杨对大圈道;“我将带领主力顺着河道前行至牛毛寨北门,船只指挥由你负责,我已经通知了云从岛的商行经理杜越先生,杜越先生到达后接管指挥。”
傍晚,天空残留着一抹霞红,杜越等人踏着霞光登上鸟船。秦令仪被安置在官厅,李银河对着安静的秦令仪喃喃细语。
李银河看到杜越,赶紧走到甲板上拱手道;“有劳先生了,银河有些失神。”
杜越面无表情对李银河道;“银河,我跟孙奇逢先生是好友,跟你亦师亦友。我们讲求做人首要是正身,做事光明正大,如果做的事有利于乡民,那就坚持不懈。
我们都是北直隶的百姓,历史上北直隶就是四战之地,我们的先祖能够生存靠的是团结靠的是一腔血勇靠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我们正在战斗,你很聪明,所以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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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谈道理,给你介绍几名学子。”
杜越指着身旁的青年们道;“孙立雅,孙奇逢先生的长子邑诸生。孙之淬,孙承宗先生的曾孙。新安魏一鳌,清苑高鐈,前吏部尚书王永光之孙王鹏冲。
我只是告诉你;他们都是农院学生,儒者,铁肩担道义,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们在作战,儿女情长来日方长,我们都有战死的觉悟。商军来到辽东的青壮超过十个连队,已经死伤过半。我们正在辽东组建二十支连队,还有更多的百姓要加入商军,辽东之事大有可为。
我们去大雅河岸边设立中军指挥营帐,给你一个时辰时间,一个时辰后你要在中军做好指挥的本分。
战场不相信眼泪,给你分神的时间已经很奢侈啦!”
杜越等人匆匆离去,李银河深深施礼。
“从来没有人如此
贴近我的心
总有许多许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