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娘,眼睛看不见,但是说话间能听出来是念过书的。”
“他娘也念过书?那他家条件原来应该不会很差,可是我记得说他念书很艰难来着。”
钱木枝闻言接话道,赵烨宁却摇了摇头。
“很差。家里四面透风,周仰母亲又不能下地干活儿,家里的生计全靠隔壁一个老寡妇接济。”
钱木枝努力的回忆着周仰的资料,资料上的确有提过他还有一个娘亲在世,具体的倒是没什么信息,只是城里有人说周仰娘亲嫌弃他入赘,不肯过来生活。
“周仰没有给她送过钱吗?”
“没有。周仰当年是被他娘给撵出家门的,但是具体因为什么,她不肯说,周围的邻居也都不知道,现在这个只能问周仰了。
据他老家的人说,周仰母亲是大着肚子来到他们村子的,丈夫很早就死了。但是她身上积蓄不少,虽然没田没地,娘俩倒也过下去了,还能让周仰去北城念书。
周仰在村子里的名声本来还好,没什么太过分的地方,跟正常的孩子都一样。
但是后面发生了一件事,让全村人都以他为耻,要不是他母亲跪下来求村民,他们娘俩当年就会被赶出去。”
“什么事?”
钱木枝眼前一亮,也不知是真为了破案,还是单纯八卦,追问道。
“钱姑娘,茶给您送上来。”
没等赵烨宁说话,天一楼的伙计敲了敲门,送茶进来。
钱木枝十分麻利的斟茶,小伙计前脚走出去,钱木枝后脚就催着他快说。
“先给他茶喝,再不喝点水,他要说不出话了。”
李七黎把茶杯往前推了推,出声道。
“嗯……”赵烨宁猛的灌了一口,也来不及品了,茶下去那一刻,他的嗓子终于是得救了。
“咳,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据说当时北城有一个开私塾的,那家有个二小姐,当时跟周仰十分要好。那家家主也挺欣赏周仰的文才,打算在周仰考试之后就让两人成亲。
后面有一天,北城进了土匪,就是挺轰动的那次。”
赵烨宁说到这儿看向钱木枝,钱木枝眯了眯眼,回忆道:“我知道了,我刚当上捕快的时候吧……我还去北城帮了两天忙来着。
我记得那个私塾,满门被灭,家里的钱也都被洗劫一空。虽然后面土匪都被抓了,但是审完案子,听说钱一直没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