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比我高一头的时尚女人,蒙头转向,又不好问,人家这么热情,要是说不认识,多少有点不礼貌。
“是不是不记得我了?”那女人看见了我懵懵的表情,顿时不高兴了。
“记得,记得,你不就是……”我翻江倒海地搜索记忆,还是没结果。
“那你说说我是谁?”听我说记得,她立刻开心了,贱里贱气地问。
我脑袋“嗡”一声,当医生这多年,最怕的就是这句,我知道你是谁啊?一天看那么多人,都记住我得啥脑袋?
她再次把我搂进怀里,脑门子上狠狠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了下鼻尖,再要往下挪时,我终于受不了了,一把将她推开,蹦出挺远,死死捂住嘴!
许久,我恼怒不堪地放下手,喊道:“你到底谁啊?”
她也恼了,道:“还说最喜欢我,一辈子跟我好,才几天就不认识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东西!”然后连拖带拽地把我弄进了屋。
她力气很大,我一边和她支巴,一边拽掉她的大墨镜。她终于笑起来,接着扯下了头套,用手抹去了胭脂口红。
“师哥!”我张大嘴巴,久久无言!这装的也太像了,刚才明明就是个女人!连声音也娇里娇气的。
“你刚才是不是还琢磨呢?这是我哪个患者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他笑得前仰后合。
我一拍大腿,我太笨了,可不是他,要不,谁有大门和屋门钥匙!
“你这是玩啥呢?”我不解地问,看来没被午南抓走,我心突然敞亮起来。
“变装大佬啊!”他笑道。
“快去洗洗吧,整的跟猴屁股一样!”我咧着嘴,嫌弃道。
他也笑了,道:“我去洗个澡啊。”
我煮面的过程中,他洗漱完了,一边吹头发,一边问:“只吃面啊?没有菜?”
“我把菜直接扔面里一起煮了,放了盐,省事!”,说话间,给他盛了小半碗。
他坐了下来,只喝了一口汤,就瞪着眼睛问:“这啥味啊?”
我尝了一口,也差点吐了。许久拄着腮帮子,琢磨了一下,道:“可能,我把糖和盐弄混了。”
“天呢!作为一个女人,居然不会做饭,你这是怎么混的?”他放下筷子,道:“得亏我狡兔三窟,要不非让你饿死不行!”
“你干嘛说我?回来那么早,为什么不做饭给我吃?”我也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