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绷紧,刺破庭院的树梢,却在二者身侧轻盈地停留。而荧幕之外,信天翁的嘴巴张成了O形:“真的假的?兄控也好歹有个度吧,她居然相信太宰死后会去天堂吗??”
“……你是第一天认识早川吗?”
“……抱歉呢,但是就算认识十年,这种假设从她嘴里说出来我还是会惊讶掉下巴。”
“说起这个。”外交官插嘴:“你们记不记得之前中也醉酒后提到过的一桩事?”
“嗯?”
“帮助「羊」的伙伴寻找很温柔的哥哥,结果那个混蛋居然是太宰……很幽怨,嗯,很不可置信的语气呢。”
钢琴家找回记忆,望向不远处正拽着太宰衣领摇晃的赭发青年,嘴角抽了抽:“最可怕的是,她是真诚地这么认为的,中也也真的相信过。”
“……完全可以想象到为什么中也想要出去了。”外科医生幽幽地说道:“……我也不想要在这里听兄控的长篇大论,谢谢。”
“荧幕播放的时候把头偏开一点会更有说服力的,医生。”
——
青年一边说着撩拨的话,余光未曾移开荧幕,理所当然的,他的目中闪过一丝隐晦的锐利。
隐去掉了。
他们对“澪”的辱骂,和“竹间”的故事,剧烈的情绪被压缩成几个简单的词句,就像是在逃避,也拒绝将属于兄妹二人的隐秘坦诚。
机械会更加客观地撰写,唯有人才会逃避,这不是记录,而是拥有主体的意愿。
主体不愿意将更主观的情绪坦诚、抗拒将恶意展露于人前,就像人逃避自己的不完美,却不得不讲述一样。那么,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被拽着的衣领依然传来不太舒适、却已经习惯的禁锢感,太宰游刃有余地和中也拌嘴,却在所有人都未曾注意到的地方轻轻弯起了唇。
几乎哼歌一般亲昵的呢喃——
“找到你了哦,小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