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人动了,作为主簿,来义挺身而出,“启禀天使,唐县令遭遇了刺杀,眼下正昏迷不醒,你看,你等风尘仆仆,不若先歇息片刻,小的去问下郎君,唐县令何时会清醒。”
那军官两道浓眉,快皱到一起,一双眼原就大,此刻瞪得跟铜铃似的,质问道:“县令晕了,本将的旨意怎么办?”
得,另一边着官服的,也不用传旨了。
一县之令,昏迷不醒。
他们传了有什么用?
但,人晕了也有晕了的好处,至少,他不能及时处理事务呀。
“赦将军,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人没醒来,咱这旨传不出去,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儿。”着官服的想通之后,反过来劝说那位领头的军官。
“是呀,赦将军,他们说得挺有道理的,我们传旨给县令的,人没醒过来了,这旨要传给谁?”赦将军的心腹,瞧着眼下这个局面,也上前劝说一番。
赦将军眉头始终不展,但怒火倒是散了些。
他关心起了唐十七受伤的事情,“堂堂一个县令,朝廷命官,作何会被人刺杀了?”
来义苦笑道:“凶手被人收买了,且颠倒黑白,让凶手误以为,唐县令害得她的母亲流放,这才下了死手的。”
赦将军的心思,顿时被件事给吸引了。
左右也传不了旨,那听听故事也成啊。
常青则是用余光,瞥了眼,老神在在的另一拨天使,其为首之人,在听到买凶杀人之事,眼神有瞬间的变化。
此人定然是知情之人,那么他的来意,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两拨人居于衙门东厢,因为人来得急,又没提前收到消息, 是以,只能临时腾出来地方。
赦将军一个大老粗,对住的地方倒是不甚在意。
另一个刘侍御史,在京中出访的名头,可是走访边关各官员,且有要务在身,虽不满意这地方,但到底办事重要。
两方领头之人,都无话可说,其他随从,自也不敢强求。
待安排好一切之后,赦将军便问起了刺杀经过,那刘侍御史,却提出,要去见一见唐十七,“我等也不知如此的不巧,但唐县令在病中,我等自是要去探病的。”
“对对对,还是瞧一眼,待回去晚了,也有话好说。”赦将军的话还没问出口,转头便换了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