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客气,给她喊的阿婆不但不在意,一眼看到是她还高兴起来,扯着人群里一个长辈样的人指白焆讲:“这下来了好帮手,这位神仙奶奶,就是恶霸白家的二奶奶双剑罗刹啊!快快快!快拜!”
快拜是个什么理?
白焆还没想,对面坪上一堆男女老少,或清醒或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嘛,居然都齐齐冲她弯腰大拜了一下,弄完,王阿婆扯着那长辈,该是村长吧跑过来跟白焆说:“白焆奶奶,你在这就太好了。村里头走失了两个汉子,一个王家老三,叫王五,一个李家老五叫李三的,早上就不见人……”
“你稍等等,”白焆打断她指竹林讲:“林子里有个男的,肾虚走不动,正躺里头休息呢,你们的人快进去看看,看是王家老三的王五,还是李家老五的李三。”
“哦。”她讲完,一个长辈带着两个小的赶紧进去了,摸进竹林一会,人没出来,但里头有人喊:“是李五。”
真是服了这群人,白焆恼怒地回了一句:“李家老五叫李三。”随后才指猪圈说:“里头那头粉底黑斑的小母猪,给弄出来,成精了,赶快杀了,记得放血。”
她这么说,领头的村长马上就要问:“为啥放血?”
还没说完呢,那边有人找到王三,不,王五了。说是田边歇凉的草屋里找到的,村长问有什么问题吗?
来人讲:“别的问题没有,就身子虚,用过头了,再来他身上的长生锁没了,说是送人了。”
白焆听人这样讲,立刻问:“长生锁金的银的?”
“金的!”
“那还得了!”她一拍腿就动身了,问了村长村子里还有哪些人养猪。赶紧地挨家挨户去看猪。
走到快最后一户,村里的房子不好找,白焆遥遥地看到有人过来,戴着斗笠盖着头,挑一个小担,好像是个卖油的。
白焆扯着嗓子问:“知道陈八家怎么走吗?”
卖油郎好像点了点头,指左边,白焆转身没走大路,几下跳上一个小山坡,再下去找到陈八家,二话不说进猪圈。
一个母猪长得白肤水灵,前边的左蹄子上红绳绳缠着金锁锁。
“又是猪?”
白焆收了长生锁,再看面前的母猪,见它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睫毛还长,泪汪汪看着自己,不禁起了恻隐之心,想到陈植之的话本该没有名字的动物,有了人类的名字,从此就游走在方外,成为方外物能做方外事。
若是给这头母猪取了名字,带它回去,抓起妖来,它应该会比十八年乡试考不中要好用很多吧?
“我给你的名字是……”白焆才讲,身后有人说:“儿媳啊,猪很难养的,一天拉最少二十斤屎,是三桶玉米啊!万万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