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焆。”她忽然听到声音,贴着她的耳膜,白焆摆头,看到陈植之的脸便在她脖子边,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过来。白焆当即拔剑,毫不犹豫!
“你是何物!”
大叫一声,她劈砍过去,只看到一条黑影。黑影消失之后,她觉得地上有什么东西,过去抓了两下,拿起来看,似乎是雪色的兽毛。
兽毛?搞什么?狐狸啊?
又是屋顶上有鬼搭话,又是雪夜里有大脚怪出没,又是鼻涕变玉人,又是屋子里挖出尸骨?这会还来了狐狸?搞什么啊?这个鬼地方?
妖怪开会啊?
她拿着兽毛,此刻更是心急要找到陈植之了,转身大叫起来:“植之!陈植之!师父!师父!”
叫了两声,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股寒意直贯脊背,白焆不叫了,缓缓抬头,抬起头来,看向那佛塔之巅。
“儿媳。”身后忽然一声,白焆回头,看到陈植之背着手从后方过来,他径直走过来,到她身边,看到她手中抓着白毛,看了一眼,伸手拿她手来,将她手中白毛随意吹掉,而后看向她说:“我本欲断了这个案子,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为什么?”白焆问,下一秒,她抓住他问:“你知道怎么回事了?”
“现在还只是猜测,但若是往后真如我想开始一个一个死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我就都知道了。而且……”他顿了顿看向远方佛塔,还有佛塔后的扬沙坡道:“如何断案,或许也自有人助我,只是……”
他忽然看向她,视线非常有力,道:“你有危险,我就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我有危险?”白焆忽然转头,看向天空。
她随后转头,看向陈植之,要说什么,陈植之伸手掩住她唇,摆了摆头,道:“我本是方外之人,比常人更敏感是天性,你居然也能看见,是为何?从何起?”
白焆想了想,道:“我母亲教我剑法,基本功后第一重心法便是练眼。她带我去街上看泼妇打架,给我说,你看她们撕头发抓脸都是乱来,眼睛都不看。这是乱打架,是小孩子。习武之人,练武之前先练眼,眼是洞察,也是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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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焆道:“我母亲说,习武是修行,是保家卫国,不是好勇斗狠,若是你自己都看不清你自己的剑,看不清你自己的招式,如何做到点到为止,如何做到以不杀御敌?”
“你母亲是一代宗师,实至名归。”
陈植之道,点了点头,随后他抬头看向空中清朗的月亮,然后对白焆道:“你打我一拳,务必狠一点!把我打痛但是不要打伤好不好?”
“为何要这样啊?”白焆讲,猛摇头一看就是不乐意。
陈植之也知她不乐意,于是笑笑道:“我方才跟慕容秋一块散步来着,还手拉手……啊啊啊啊啊啊!二奶奶饶命,饶命啊!”
陈植之给白焆一顿暴揍,跑出去好远,躲到一棵大树下,出来再跪她,这才侥幸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