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顺嘴上如是说,手却很诚实地收了银子,“那奴才先提前恭祝大小姐新婚大喜,诸事顺遂了。”
“多谢。”
王德顺挥了挥浮尘,指挥手下内侍带走东西:“都仔细着点,别磕了碰了。”
一个内侍,从后院马棚中牵出来一匹汗血宝马,一并带走。
秦牧阳赶回来了。
林婉冲了上到他身边:“表兄,你可回来了,他们这些人要把你女儿欺负死了。”
王德顺皱眉。
愈发觉得林婉对秦妤月的态度可疑。
“不得无礼!”沈如玉走了出来,“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林氏送回院里?!”
夫人发话,几个家丁当即将林婉拖走了。
“侯爷、夫人,奴才告退了。”
送走了王德顺,沈如玉波澜不兴地扫了眼秦牧阳:“老爷今天回来得早了些。”
“这不是女儿要大婚了吗?我便早回来,看看府上的准备有什么疏漏。”
沈如玉语气清淡:“阿时那边由我操持,老爷去瞧瞧阿妤吧!让她好好闭门思过,切莫再任性了。”
秦牧阳的表情有些僵硬。
漱玉阁中,秦妤月看着空了一半的房间,窝在床上委屈地哭了起来。
秦牧阳看着糟心:“出了事就哭,为父从前真的是惯坏你了。”
听到父亲声音,秦妤月蓦地抬起头,抽抽鼻子:“爹爹,女儿是做错了事,但也都是为了咱们侯府考虑,谁知道竟遭姐姐这般报复……”
“你闭嘴!”秦牧阳低吼。
秦妤月哑声。
在她记忆里,爹爹从舍不得跟自己发火。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攀扯你姐姐?”
秦牧阳怒其不争:“假证人是她让你找的?王嬷嬷当众指认是她安排的?皇上取消你和三殿下婚约,收走所有御赐之物、让你禁足,难道也是你姐姐操控的?”
秦妤月愣了一会儿,紧接着,又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你姐姐是国师测算出的福星,没有确凿证据就不要招惹她。”秦牧阳看着哭唧唧的女儿就心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完,秦牧阳就离开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秦妤月闷在床上,哭得更厉害了……
主院
苏嬷嬷递交了一份名单:“夫人,别院里伺候林氏的所有丫鬟仆役,都在这名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