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站起来,拦住君祁烨,随后朝太后和北周帝福了福身子:“多谢母后和皇上抬爱。”

“如此,朕便放心了,想来九弟在忙公务无暇顾及时,也会稍稍安心了。”

北周帝说着,神色莫名地看了眼君祁烨:“你说呢?”

君祁烨站起来:“皇兄所言甚是,那宸王妃和孩子,就劳母后和皇兄照看了。”

“不必客气。”

秦时月和君祁烨对视一眼,示意他放心。

用过午膳后,秦时月留在寿康宫陪太后说话,君祁烨则是跟北周帝一道去了御书房。

北周帝端起新换的热茶:“这一路上一直板着脸,也不说话。”

“言多语失,如今王妃留在宫里陪母后,臣弟自是不能给她麻烦。”

君祁烨语气淡漠:“皇兄有意,直接传道口谕便是,着实不必当着母后的面说。”

北周帝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所以,你是觉得朕做错了?”

君祁烨垂眸,并未说什么。

“朕将宸王妃留在宫里,实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

君祁烨眉头一紧:“安全?”

“宸王妃到底是不是在鹿叶村长大的秦时月,想来九弟心知肚明吧?”

君祁烨眼眸骤紧:“皇兄此话,臣弟不明白。”

北周帝似笑非笑:“不明白?你真的是不明白,还是在跟朕装糊涂?”

君祁烨脑子迅速地活络起来。

北周帝看透了他的心思:“有时候,朕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只希望你能坦白,毕竟,朕不希望有任何杂事打扰了我们之间的信任。”

“皇兄,臣弟既然求娶了秦时月,就想好了以后要走的路,臣弟也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伤害。”

“好!”北周帝凝视着君祁烨,“那你就说句实话,秦时月,到底是什么人?”

君祁烨脸色微变。

“无话可说了?”北周帝莫名一笑,“无妨,既然宸王妃已经留在宫中,朕自然有办法查清。”

听到这个,君祁烨敛袍而跪:“王妃到底怀着皇室的孩子,不宜受惊吓。”

北周帝凝视了他许久,随后,气极反笑:“九弟,你可还记得,这是第几次,你为了王妃下跪了?”

君祁烨沉默不语。